据最高人民法院法律研究所法官丁广宇在研讨会上介绍,这一规定的出台,历经5年之久,先后修改过40余次定稿。先后有逾百名专家学者和法官参加了对规定的草稿和征求意见稿的讨论。
吴光侠继丁广宇发言之后,提供了更加具体的内容。记者从其中了解到,最高人民法院更加具体的研究措施是,对案例体例结构,包括标题编号、主题词、裁判要点、基本案情、裁判结果、裁判理由六大部分进行设计。
“发布是最高人民法院统一公布,效力是审判类似案件时应当参照,它的目的是为了统一法律适用,提高审判质量,维护司法公正。”吴光侠说,“这是我国案例指导性工作司法改革的一项重要内容,如何进一步规范和完善,如何建立发布指导性案例制度,我们正站在一个新的历史起点上。”
何家弘在主持研讨会伊始开门见山地说:“我们一谈到司法判例制度,很多人会自然地想到英美法系的判例法。我们国家推行的案例指导制度也是一种判例制度,归根结底是为了实现司法的统一、司法的规范,达到一种同案能够同判的标准,判例制度是不可或缺的。”
中国人民大学党委副书记兼副校长王利明在发言时说:“推行指导性案例在我们现有的司法体制环境下对保证司法公正、对依法裁判、对提高整个的司法质量都具有重大的意义。”但同时,这位法学教授没有回避问题,对于什么是指导性案例,什么是指导性案例的判断标准以及指导性案例与司法解释的关系是什么,指导性案例究竟怎么发挥作用?王利明一一设问。
国家法官学院副院长郝银钟从法律专业的角度提出了个人的剖析见解,“我们构建有中国特色的司法判例制度,实际上属于建立新的中华法系的这个博大课题的组成部分”。
郝银钟说,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成文法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成文法的作用得到了充分的发挥,社会主义法律体系的框架基本搭建而成,但是随着我国社会的不断发展,司法实践当中许多新问题出现,成文法僵化、滞后、封闭的弊端显现……
在郝银钟看来,举凡上述各种情形汇聚在一起,具有划时代的重大意义。
“在看到积极因素的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它的局限性。”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教授王敏远说,“我们国家现有的、具有影响力的案例没有发挥案例指导的意义,这是应该引起关注的一个问题。”
就判例而言,王敏远说:“棘手的案件可以诞生伟大的法官。第一个案例往往有这样的价值。”而在他看来,这需要法官的智慧。
“在中国当今这样的法制发展状况之中,我们为什么要建立判例制度?”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王晨光抛出问题,“这是一个首先要考虑的问题,不然,我们就是蒙着眼睛摸黑。”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张志铭给出这样的定义:判例法的定义,可以理解为由最高人民法院按一定程序在全国各审级法院生效判决中选取编发的、并在今后的裁判中具有“应当参照”效力的案例的制度。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黄京平认为,建立案例指导制度这种提法不对,理由是“这方面的制度不是建立不建立的问题,而应该是如何规范”。
黄京平说,他更倾向于规范案例制度,他认为案例的参照使用本身就是司法在法律适用过程中间的体现。
“案例指导制度是一种渐进的革命性的。”作为专门研究我国案例指导制度的学者,徐昕提出中国建立案例指导制度存在3个方面的挑战:首先是研究基础制度,“我们需要对案情的一套区别对待的例律,情势权衡、排除适用”;其次是适用时面对的争议,法官素质问题在此十分重要,如果没有掌握必要的司法技能,如果法律教育准备不足,都将影响到这项制度良好运行;第三,过于强调中国特色会使案例指导走向误区。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肖建国认为,指导性案例现在的推行仍然是宣传性的,还没有进入深层的阶段。应该将判例作为一种准权威性的法律渊源或许更有利于这项制度的推进。
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民三庭副庭长汤茂仁在研讨会上提供了这样一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