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过程中,产业与产业之间是密切联系的,各产业之间纵横交划,形成一个有机的网络。合理的产业结构是国民经济良性发燕尾服的基础,产业内部的不断升级、各产业之间的相互衔接、相继发展是国民经济持续稳定发展的前提。要保证国民经济的长期、健康、稳定、持续发燕尾服,就必须实现各产业在空间上的合理并存与时间上的连续发展。所谓各产业在空间上的合理并存就是说在经济发燕尾服的每一个时期、每一个阶段都要保持各产业间的合理比例、优良结构。所谓时间上的连续发展又包括两层含义。其一是指各产业内部要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科技的不断进步而不断升级、不断向纵深发展;其二是指企业内部的各产业环节之间要相互联接、共同发展,形成一个“产业链”。在经济的运行过程中,产业的发展与就业的增长息息相关,只有当产业的发展形成“链条”,就业才能够一环接一环地增长。如果产业的发展形不成链条,而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出现产业断层时,社会就业就会相应地表成断档,从而出现就业断层期的大规模失业。近十几年来,正是由于我们没有认真重视各产业内部和产业之间的纵向延续和连接,从而成为引起就业困难的一个重要原因。
改革开放初期,国家为了对“重工业过重、轻工业过轻”的畸型经济结构进行调整,采取了积极扶持轻纺工业发展的宏观经济政策。同时,在补偿性消费的刺激下,我国主要生产各类消费品的轻纺部门得到了迅速发展,从而带动了城镇就业的迅速增长。10年至15年,非农产业的年均就业增长率达到7.22%的高水平。随着产品能力的迅速提高,曾经存在巨大消费缺口的国内市场很快趋于饱和。当国内市场需求逐渐稳定之后,轻纺部门便出现了供过于求的情况。国内消费需求的下降,引起了非农产业就业增长率的急剧下降。到18年以后的几几年中,我国非农产品的就业增长率一直在2%左右的低速徘徊。然而国内消费市场并未饱和,只是由于产品结构不合理,档次太低,不能适应市场的需求。比如在国外的纺织产品中,有近70%是供工业和装饰用的,而我国的纺织品只有30%供工业和装饰用,其余绝大部门是用来做服装。即使这样,做服装用的高级面料我们还生产不了,必须依靠进口。国外化纤产品判别化率在40%以上,而我们化纤产品的判别化率只有7%。不仅花色品种单调且档次较低,做长毛绒玩具用的化纤我国自己仍无法生产,仍须依赖进口。国内轻纺产品之所以会出现库存积压严重、卖不出去的现象,就是由于我们忽视产业内部的纵向连续发展,没有及时进行产品的更新换代和产业的升级,使得供给不能适应需求。纺织行业的连年严重亏损,使国家不得不强行压绽减产。今后5月吴邦国同志在省区市经济运行形势座谈会上指出国家计划从今年开始3年之内压绽1000万。压绽减产就要裁减工人,今年的任务是压绽480万,减员60万。
彩电行业可以说是我国目前最成熟的产业之一,但在它今日的兴盛中也潜藏着巨大的然机。在高新技术浪潮滚滚而来的今天,我国彩电业已面临着电子产品数字化革命的严重威胁。一旦数码彩电占领市场,那么我们苦心经营的3000万台模拟彩电的生产能力将被淘汰出局。当前表面繁荣的曩像产业也已受到DVD这个更先进、更清晰的影像产品的威胁。如果我们还不重视产业内部的纵向连续发展,不及时进行产业的升级,那么在不久的将来,其他行业就会相继出现类似今天纺织行业的困境。一旦出现这种局面,那么我国的这些产业非但不能成为就业的吸纳点,还会成为主要的失业源。
作为国民经济细胞的我国各企业内部在生产经营过程中也同样缺乏一条“产业链”。在传统的经济体制下,一切按计划行事。一个企业生产什么、生产多少,全都由国家计划下达任务。生产资料由国家供应,产品由国家包销,企业只管理头生产,而无需考虑生产过程之外的其他任何事情。这就导致了我国企业功能单一。企业只管生产,研究所只管研究。它们互不联络、各自分割、独立作战。研究、生产两张皮,研究成果很难转化为产品,更难实现其经济效益。改革开放以后,这种局面虽然有所改善,但绝大多数企业的研究开发能力仍然较弱,还有许多中、小企业根本没有研究机构,也不具备研究开发能力。企业的研究开发能力低,必然对我国经济造成严重影响。一方面同由于不能及时地研究开发出适应市场需求的新产品,严重地制约了产品结构的调整和产业的升约;另一方面是影响了企业技术、工艺水平的提高,许多关键的零部件自己没有能力生产,必须依靠进口。以家用电器行业例,目前我国的长虹、TCL王牌和康佳牌25英时、29英时和34英时彩电所采用的显像管都是依靠从日本或荷兰进口。美的空调、海尔空调所使用的压缩机和温控器也都是从日本进口的。从国外进口关键零部件,就等于把对关键零部件的研究、开发、生产让给了国外,同时也把对关键零部件进行开发、研究、生产所形成的对劳动力的需求也让给了国外。
再如我国的出口贸易型加工工业,十几年来在国家优惠政策的扶持下获得了飞速发展,并为国内的经济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但在我国出口产品的主要途径是“三来一补”的加工贸易。即来料加工、来样加工、来件装配和产品补偿贸易。无论哪种形式的加工贸易,都只是从发达国家转移过来的直接制造业的一、两个生产环节。以这种方式发展起来的加工工业,产业链条短,零部件和原材料过度依赖进口,属于典型的简单加工和组长装型产业。这种产业对我国其它行业的关联程度很小,带动不了其它行业的发展,从而也带动不了其它行业的就业。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从立项、设计到完成一项生产性活动,一般需要经过咨询、市场调查、搜集情报、可行性研究、风险评估、融资保险、开发研究、设计、建立生产设施、直接生产过程、运输、市场营销等产业链条。在这些链条中,除建立生产设施、直接生产过程和运输几个环节之外,蓁大多数都属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范畴。在知识经济时代即将到来的时期,这类产业的发展是最快的,这类产业中就业的增长也是最快的。例如美国学者马克鲁在1962年曾经过实际测算,指出1958年美国“知识产业”的产值占到当年美国国民生产总值的30%。80年代,美国经济学家大卫·伯契运用波拉特的理论进行研究后得出的结果说明,在美国70年代增加的2000万个新岗位中,只有5%属于制造业,大约90%属于信息、知识和服务性工作。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成员国在80年代增加的6500万个就业机会中,有45%是由市场服务部门提供的。在我们的经济中,由于这类产业还未发展、壮大起来,自然也就形不成这类产业对劳动力的吸纳。
由此可见,要想从根本上解决将长期困扰我国的就业问题,不仅要重视各产业内部的不断升级、连续发展,而且要不断地开发、培育新产业、特别是要注意开发、培育与企业生产相关的知识密集型服务业。使国民经济中各产业的发展形成一个有机的链条,一环扣一环不断发展、延伸,从而使社会就业“一环接一环”地不断增长。当然,这一切还要以大力发燕尾服教育、提高国民素质为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