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点,她走到了科委的展台前,念着招聘的要求,“办公室1名,要求经济技术类专业,本科,政治面貌不限……”,如释重负的脸上,凝重有了一点缓解,“找到一个对口的啦!”
一身红色外套的她开始在人群里挤,但鲜艳的红色并没有吸引考官的眼球,瘦小的她连展台也接近不了,一不留神就被比她高大的应聘者挤到了队伍的边缘。十几分钟过去了,她还在队伍的末尾。“都不知道考官长什么样。她一个劲地踮起脚尖,托了托镜架,越过前面应聘者的缝隙向展台里张望。
“谁能告诉我现在桌上有多少简历了呀?”她喃喃着,最担心的就是今天又送不出简历。
她的担忧不是杞人忧天,此前她已经有过多次屡战屡败的经历。
在这之前,刘凝已经先后参加了三个区的招聘。崇文区招聘会面向社会,“人多得像春节时的火车站”,在还没有看清什么职位时,队伍前面一个好心男生,帮助她把简历递了进去。而接下来的东城和西城招聘会,由于对户口和性别的要求,她没能投出一份简历。
在海淀招聘会,还没等她排到,考官便婉言谢绝了她。表示已经找到有意向的人选,而她的专业并不是完全吻合。不甘心的她又走到四季青镇街道前,小声地问了一句“我的这个专业能投吗?”对方回答很爽快,“能1她马上开心地投了。但顷刻,自己的简历就被埋没在厚厚的简历中了。
随后,该街道的考官告诉记者,一上午就收到七八十份简历,已经有意向了,并且专业对口的不少,会先考虑专业对口的,竞争很大,去年招3个人,收到简历的有298人。
截至4月下旬,刘凝所在班级的38个同学中,有4个出国,5个考研,29个找工作,只有9个基本确定了工作。此时,身边仍然一起“抗战”的同伴,成了刘凝的心里残存的一丝安慰。
半年时间,刘凝参加了5场招聘会,这期间她也获得了一些面试的机会。其中也有几家大公司,但面试之后无一例外地没有了消息。对于没被录用的原因,她不置可否。
而对于不了解的公司,则很多时候是刘凝自己首先放弃了。她说,对于这些单位,自己会先进行一番“海驯。到目前为止,刘凝接到面试的单位有30多家,但被她自我排除掉的有10家左右。
经过半年的应聘,她有了一套自创的考察应聘单位“含金量”的高招。除了向同学打听外,还会上网查,连主页都查不到的小公司,一概不考虑。
即使有时被假象给“唬”去面试,但只要经过面试的一番对话,她就能当场掂量出对方公司的深浅。让她印象深刻的是一次招聘“营销人员”的传媒公司,面试时她通过与考官的对话,发现对方实际是招广告业务员。于是,这个单位没有被她“应聘”上。
让刘凝呵护备至的有两样宝贝,一套五百元正装,一双高跟鞋。这样的两件行头,与她平日“天天牛仔裤”的打扮大相径庭,是专门为了面试准备的。
但因为之前的一次面试“出糗”,很长时间了,她一般都先将高跟鞋装在一个袋子里,拎着前往面试单位的途中。等到了那个单位后,再到洗手间里换下穿着的平底鞋。
那天,刘凝接到一个面试通知电话,但一激动连对方的名字和具体楼号都没有听清,只知道是在亦庄的一幢楼里。第二天一早,她穿上高跟鞋和正装,一番倒车后,她赶到了亦庄。但没想到的是,这里竟然有很多类似的数码公司。
望着一堆楼号,迷茫的她只能按照依稀的记忆走进了其中的2号楼。进门一问,这里果然有面试。欣喜的她就在那儿静静地等候。可是直到轮到她时才发现,名单上没有她的名字,原来这并不是她面试的单位。
于是,刘凝只能继续挨个楼层地找,穿着高跟鞋的双脚,却越来越累。直到中午,她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最后一个楼,也始终没有找到通知她面试的单位,最终只能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