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叹息渐落,扉页紧攥,留下一幕憾景。思绪承接空空念想。是低吟,是苦闷,亦为把酒一杯直对江月;"故去几何?心去几载?不见当年及时雨。"
都论宋江性情软弱,将梁山泊一众埋了荒骨,108好汉大也死得凄惨,既有苟活之人,乏了当年英气。几时的呼保义宋江,饮了一壶月光,最后又洒了场雨,就落尽了蓼儿洼。
想他一生为人仗义,忠义两全,竟也成得如次下场。始末全不怪公明,或许是时代泛满的污垢浊了他的大志,蚀了其翩然悠悠的姿态。但即使上述,本人在宋江身上多显得珍贵多了。
宋江寻了一生志向,当梁山泊将这大志接下时,我想,他早已备好了牺牲,含恨,已至愧对梁山的态度了。因为这夙愿,正是国情。辛弃疾栏杆拍遍难报国殇,苏轼一生豪放,也因"家国"二字惆怅。而他宋江,好容易得了这个契机,怎有能放手。
而他宋江在选择的那一霎,我就认定。"及时雨"普的是大义,即便枯涸,亦是整个世界。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宋江深知,单就一个人,根本没计策拯救苍生平民。他的野心膨胀,竟迸溅出其脖梗。呼保义再不想唯保寥寥数人,他宋江,这一介官袍平生终不得志之人,竟要保国,保百姓,保大义。然当朝廷提出招降那时刻,他深知,宋江必用他的善,他的义,他的命去换,去赎快要将他吞噬的羁绊,一念一尘埃,一个念想,将这渺渺一个人,化作尘埃,逐风随逝,花落时荒梦终空。孑然一身,亦无憾吧。
可能宋江不悔,懊恼作甚,已潇洒一回,管他乱世腐朽。社会毁了他,昏庸之朝毁了他。哈哈哈!一斟浊酒道尽辛酸事。
直到秋叶再下,蓼儿洼石碑之上宋公明啊!与我再来把酒言欢,多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