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思潮和士绅阶层所享有的特权促使当时的学子们醉心于科场之内,对于向他们精神迫害的统治者不断靠近,以求获得他的认可,这种令人惊叹的忍辱气概也是当时绝大多数文人的人生写照,在唯唯诺诺的经过一系列考试之后,思想变得腐朽和保守,这也是大部分清代小说呈现的思想特征。
“小山把信拆开,同若花看了一遍,道:‘父亲即说等我中过才女与我相聚……’”书中唐傲是一名高端驴友,在科场失意后梦中得仙人指点,自此更是放飞自我,随着大舅哥一路飘洋至小蓬莱,继而得道成仙,但令人奇怪的是,一个成仙之人依旧看重科场,可见当世文人受其荼毒之深。
“小春、婉如见众人这种样子,再想想自己文字,由不得不怕:只觉身上一阵冰冷,那股寒气直从头顶心冒将出来;三十六个牙齿登时一对一对撕打,浑身抖战筛糠,连椅子也摇动起来。”一众才女在发榜前过分紧张和担忧,将余生尽数希冀于科场,这也真实反映了当时文人的生存状态。
小说的行文脉络相当清晰:引子—种因—寻因—求果—得果,时代背景取自唐武曌时期,对于武则天的女皇身份作者是无法认可的,因而用“心月狐”加以讽喻,但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是,他将书中人物的命运又尽数寄望于心月狐,通过心月狐的尽心“配合”才完成了这些下凡仙女的得道之路,在得道之后又通过起义推到女皇,难道这也属于忠义?于此,“愚忠”思想的固化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