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即使10年,3650天,43800个小时,他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也只不过是他的分内职责,不会有人提起他已暴风雪中三夜未眠;即使战争打响,他第一个冲锋陷阵。
第一个点起“烽火”,第一个……他也不过是那页发黄的纸上或有或无的名字。
但他不能动,不暖打盹,不能在32度的高热下去十步之外的河边扑洒个清凉。那代价,他晓得。
他想起了珍珠港上的哪个星期天,那位监测员的误判,让美利坚无坚不摧的海霸基地成为了永远的神话。
他想起了那个就差几个月就可以光荣退休的干部为能为他的政治生涯写完坚守故事的尾声,他没有想到他只是眯了一下眼,伸了一下手,就走进了铁窗……
他不敢想了。坚守一辈子也不会有赞美,但疏忽一下就会骂名千古;用一个普通人简单的思维丈量了几下,就知道“代价”是什么。于是他重新鼓足气力,死死地盯住了对面的那夜半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