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籍崇高员工刘洪(化名)告诉记者,他在崇高的工龄有2年,去年年底以来,老崇高的加班明显少了,近3个月以来,“在车间里的纪律明显变得严格,经常一点小事就把人炒了。”他的同乡张静(音)就是在两个星期以前因为没有穿工厂制服而被解雇的,刘洪和其他几个接受采访的崇高员工表示,“原来从来没有因为不穿制服这么小的原因炒过人”。
据老崇高一位经理职务的员工透露,经过一轮裁员后,崇高目前工人总数仅在3000人左右,“之前有9000多人,原先三班倒的车间现在也改成两班倒了。”据部分工人介绍,崇高的订单比先前减少了许多,这也直接导致工人的收入锐减。
据新崇高的员工介绍,老崇高近期内“有可能会被卖掉”,以后就只留新崇高和宝华(崇高在中山的第3家工厂)两家厂的生产线。老崇高近期出现的“频繁炒人”现象,是因为管理层要缩减日常开支,“订单不敢多接,好多工人就要闲着,每人每月700多的最低工资,当然能省就省。”
记者了解到,虽然被指“频繁炒人”,但截至目前,崇高每月对工人的工资发放都是准时足额的。相比之下,此前接下了崇高加工订单的供货商们的怨言更多。
黄寅(化名)的工厂,曾经同时为合俊和崇高代工。从17日开始,黄寅已赶到东莞追讨合俊欠款,与此同时,崇高欠了他4个多月的50万货款,也成了他心头的一块大石。“合俊这边的钱我估计是没什么追回的希望了,现在就希望崇高快点把钱付出来,不然我的厂也要倒了”。
据透露,和他有业务和私人往来的玩具加工商中,现在就有6家是崇高的“债主”,“我们这批人的货款加起来已经上千万了,相信被崇高拖欠货款的不止我们7家。”在黄寅看来,崇高将原本到账期限是60天的货款拖到了120天以上,“肯定是和合俊一样,资金出现严重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崇高国际半年报显示,税前亏损3104万港元,流动负债总值2.98亿港元,银行贷款6395万港元,应付贸易款项1亿元。对于毛利大幅下降,崇高表示主要由于今年内地实施新劳动法及自今年4月起中山市最低工资上调所致。“此变动导致集团成本上半年上升约1900万港元。同时,本集团联营公司之销售额及边际利润因美国经济放缓而受到影响。”
对于员工和供货商对崇高的上述猜测,崇高管理层昨天拒绝作出回应。而对于供货商了解到的,港口镇政府为崇高工人工资出资一事,崇高方面则没有否认。
老崇高厂一位许姓负责人昨天对记者表示,崇高方面拒绝接受媒体的采访,一切等待港口镇政府方面的通知,除了垫付工资外,镇政府还有什么措施帮助崇高?截至发稿前,港口镇政府没有对上述问题作出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