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底,何志毅将在上海再次为方碑村村民举行一次“举债”活动。在近两年的时间里,活动之所以可以继续,何志毅归功于方碑村民按约定还款的诚信:“第一期是很重要的标志,现在他们的生活还没完全恢复,算是困难时期,也能还上。5年后,还有什么问题?”
从2008年8月8月启动方碑村试验到拿到首期还款,何志毅发现,村民对还款时间太随意。
按照预期,村民的第一期还款应在今年1月到位,但因一部分村民在外打工或者等待特殊党费的分配不能及时还款。何志毅说,这并不能代表村民不诚信。但他表示,明年的还款,要求会更加严格,村民的某些意识必须改变,“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如果是银行的钱,欠一天人家就会上门追债。”何志毅此言,也与银行预备借款给方碑村发展产业有关。
5月底,是首期款的最后还款期限。何志毅与村干部们商量:“一定要让他们受到压力和惩罚。”张榜,可能会成为其中一个选择,红榜上是还款者名单,黑榜是未还者名单,“我们不够了解村里的方式,所以一直在讨论。另一种方式是对那些不还的人,开始收利息。”
对诚信的村民,在接下来的第二期援助计划中,将优先拿到用于扶持生产的借款,同样无息。
何志毅希望方碑村可以走上集体经济的道路:“华西村这样的样板虽然很难复制,但只有走集体经济才是方碑的出路。”
5000元到1万元,是方碑村试验第二期援助计划的借款金额,用于扶植农户搞小型养殖业或种植业,“必须要有造血功能,不能一直靠借钱过日子。”何志毅说,走产业化道路形成集体经济,成立农业股份合作社,即将成为开端。何志毅说,村委会筹谋,未来通过合作社,进行集中的大户种植与养殖,并直接对口供应商。
方碑村试验启动之初,很多人希望直接将钱捐出而不是借出,但在这次还款时,何志毅发现了很多城里人被感动:捐款是捐出之后不用再管,借款除了去银行汇款,还必须一来一往地签协议、等还款。在这个过程中,借款人与村民之间建立起一种联系,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会不由自主地去关心自己帮助的人,当他们拿到还款时会感动:“从某种程度来说,是我们的农民,帮助城里人对社会有更多信心。”
何志毅心里有一种憧憬,5年之后,方碑村试验可以获得成功。到那时,试验就会成为一种可复制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