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老人外出经常摔倒,不能全力照顾好瘫痪在床的儿子,11月4日父子俩才从昌江返回澄迈金江镇老家,并由家人帮忙照顾。张梦胜老人说,他今年已经82岁了,最放心不下的是瘫痪在床的小儿子张武。退休后就专门照顾儿子,时间慢慢的已经过去了20年。
幸福被一颗子弹打破。1992年3月的一天,当时已经20岁的小儿子张武骑单车回家,刚到石碌镇桥头时,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子弹击中头部,儿子当场昏厥。而子弹是怎么飞过来的至今都没搞清楚,有可能是打猎人误打的。住院治疗2个多月,花费了10多万元,但是仍无法取出颅内的子弹残砂。医院诊断后,面临两个选择,一是取出残砂,但有生命危险,成功的概率很小;二是不取出的话,就只能变成植物人。张梦胜忍痛选择了后一。
“作出那样的选择,也是没有办法,家里已经没有钱了,我们也想让他多活几年。”张梦胜一边用手揉着眼睛,尽量不让眼泪流下来,一边讲述那不堪回首的事。1995年10月,母亲因操劳过度而离开人世,摸着儿子的头对张梦胜说,“答应我,不管怎么样,都不要抛弃他,一定要照顾好他。”
在妻子去世后,张梦胜践行对老伴的承诺,天天守护在儿子身旁。起初,张武不会吃饭,只能用胃管喂一些稀粥,多了就会吐出来,每次都要喂一个多小时。
随后,儿子能吃细碎的米饭和瘦肉了,他便一勺勺地喂。正在交流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张武脚动了起来,口中哼着什么,张梦胜一看时间,已经中午12点了,“他是肚子饿了,想吃东西了”。看到老人端饭过来,张武会心地笑了。喂饭也是间歇性的,喂几口后,又等一段时间。
张梦胜说,从搬运站退休后,并没有退休工资,但每个月可领取120元的养老金,而成植物人的儿子只能吃低保。1996年,金江镇一位女子廖阿婆出于爱心和同情,嫁给了张梦胜,帮忙打理金江镇老家的房屋,平时也常看望父子俩。而现在老人得病后,照顾的重担就落在了廖阿婆的身上。
“现在医院的医疗技术好了,希望有一家医院能够取出儿子头部的子弹残砂,解脱其痛苦。如果手术不成功,有生命危险,他(张武)也愿意捐献出健康有用的器官给那些最需要的人。” 张梦胜仍抱着一丝希望,儿子虽然躺在床上,但他能听懂我们说的话。随即,他问儿子子弹当时打中哪里?张武用手指着头部左边
记者离开时,82岁的张梦胜老人还在一勺一勺地给儿子喂饭,并期待着美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