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给老人收拾身前所穿衣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份特别的遗嘱:“我的儿女们,当你们看到这封信后,我可能已经不在了。但我只有一个心愿,希望你们好好善待我的狗‘花花’。这只狗跟了我有十几年了,对我特别的忠心,它是条懂事的好狗!望我死了以后,请你们不要把它抛弃。这就是我唯一的遗愿。”
老人为什么对花花有如此深的感情?在街坊邻居的回忆里,我逐渐拼接起一个老人与狗的故事——
十几年前,阿贵的老伴儿刘氏,因肝癌晚期,医治无效,不幸去世了。自老伴儿走后,老人整日愁眉苦脸,时不时痛哭,脸上看不出有一丝笑容。一天到晚,茶不思,饭不想。抱着老伴的遗像坐在床边发呆,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欲哭无泪。儿女们见父亲整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儿子就从朋友那抱来了一只小花狗,希望可以逗父亲开心。
花花给老人的生活增添了很多的乐趣。花花是条公狗,刚抱来的时候正好一岁。老人在寂寞的时候,经常抱着花花,用那粗糙的手,抚摸着小花花身上柔柔的毛。有时候,还对着小花花喃喃自语,把心里话说给花花听。而小狗似乎很有灵性,爬在老人的腿上,一动不动聆听老人的心声。每次老人说完了,小花花就“汪汪汪”地叫着,在地上又蹦又跳转着圈的玩耍。老人听着小狗清脆快乐的叫声,这才感到生活不是那么空虚。
过了几个月后,花花长大了许多,已经可以“干家务”了!每日早晨老人起床,花花都把拖鞋叼到老人的脚下,然后摇着尾巴看着老人把拖鞋穿上。
老人吃饭,只要有肉,总少不了给花花留一份。老人总挑些又肥又大油黄油黄的大肥肉给花花吃,可相比之下,花花更爱啃骨头。花花的饭,比别的狗吃的都要好!一般的狗,也就吃些隔夜的干饭、剩菜,泡点水就可以了。可花花的饭,每次吃的都是新鲜的干饭或面条,干饭里泡点菜油放点肥肉或骨头。面条里打一个鸡蛋。所以,花花走起路来都身强体壮的
老人这么些年与花花相伴,彼此有了深厚的感情,老人从来没打过它。花花也有调皮的时候,听说有一次,花花和老人玩捉迷藏,花花跑到厨房,爬到炉灶,跳到了壁橱中,藏了起来。而老人还在四处寻找花花。床底下都翻遍了也没找到花花。花花似乎知道老人找不到它,便故意放出讯号,“汪汪”叫了几声,老人听见了声音,赶紧来到了厨房,见花花在壁橱里蹲着呢!老人双手举着喊:“花花,下来,听话!”示意要接住花花。可花花调皮,就是不肯下来。老人拍拍双手,说:“听话,快下来!”花花又叫唤了两声,纵身一跃,只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壁橱里的碗碟全掉在了地上,摔个粉碎。老人为了接住花花,把手背都划破了。老人把花花放在床上,自己用创可贴贴好伤口,一个人默默回到厨房把粉碎的碗碟收拾干净。老人知道,花花是为了逗自己开心,才酿出此祸。所以,老人不舍得打花花。花花自从这次教训后,再也没有爬高上梯,给老人惹祸。
老人喜欢给花花洗澡。老人端来了一大盆热乎乎的水,把花花放在盆里。可花花见到水,身体就开始四处乱甩。甩了老人一身的水。老人先用手把水撩在花花柔柔的体毛上,然后给花花打肥皂,用手搓。花花总是幸福地轻声嘶鸣着。打完了肥皂,再把花花抱出盆,用盆里的水往花花身上浇。然后用清水再冲一遍。最后,用干毛巾把水渍擦干。
给花花洗完了澡,就开始剪毛。每次老人总把花花的毛剪得顺顺当当的。摸起来是那么的顺手。剪完毛后,抱着花花对着镜子照照,花花每次都是那么无忧无虑地叫唤着。看样,花花自己肯定也很喜欢老人给它换的新造型。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一晃间,十几年过去了。花花跟着老人已经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