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不知道我应得座碾坊,还是应得一只渡船;因为我命里或许只许我撑个渡船。
一切充满了善,然而到处是不凑巧。既然是不凑巧,因之素朴的善终难免产生悲剧。
不许哭,做一个大人,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许哭,要硬扎一点,结实一点,方配活到这块土地上。
要自己作主,站到对溪高崖竹林里为你唱三年六个月的歌是马路--你若欢喜走马路,我相信人家会为你在日头下唱热情的歌,在月光下唱温柔的歌,一直唱到吐血喉咙烂!
美丽是平凡的,平凡得让你感觉不到她的存在;美丽是平淡的,平淡得只剩下温馨的回忆;美丽又是平静的,平静得只有你费尽心思才能激起她的涟漪。
他们生活虽那么同一般社会疏远,但是眼泪与欢乐,在一种爱憎得失间,揉进了这些人生活里时,也便同另外一片土地另外一些年轻生命相似,全个身心为那点爱憎所浸透,见寒作热,忘了一切。若有多少不同处,不过是这些人更真切一点,也更近于糊涂一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