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高温季节来临,劳动密集型公司,常常试图通过高温补贴、雪糕补助等对员工进行激励。
一般来说,经济学家很少涉入气候与经济发展的宏大命题,毕竟概念设计、牵连因素实在复杂,难以进行科学、理性的分析。然而,从一个普通的个体而言,我常常会陷入气温与工作效率的好奇心中。
例如,在香港、新加坡等地,写字楼、商场的气温经常保持在“衬衣+毛衫”的搭配中;每当高温季节来临,企业特别是劳动密集型公司,常常苦恼于员工急剧下降的工作效率,而试图通过高温补贴、雪糕补助等对员工进行激励。即便是生活在北京的文化界、商界人士,也往往因为亚热带的盛夏高温,失去了写字的灵感,或者熄灭了以往推进商业合作的激情。
湿热的气候,更是给很多热带国家的生存文化造就了一种间歇性懒散的特征。如果说在寒冷地区,人类的生活需要更多的条件,必须为生活进行苦苦的奋斗,而在炎热的东南亚,由于农作物的成长顺利,生存门槛就低得多。外国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家,最先能学会的往往是日常生活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你好”,例如,在越南,游客们最常能听到的却是“CUTUTU(慢慢来)”,它俨然就是越南人乃至东南亚人的生活哲学。
前些年有一个著名案例,一款叫做FlappyBird的越南游戏冲进了苹果和安卓应用排行下载榜的前十名,并为开发者阮哈东带来了不菲的回报以及高关注度。但这个年轻的大学毕业生拒绝了投资人的好意,甚至从AppStore上删除了这一款游戏。在他看来,财富和名誉,并未带给他应有的舒适感,反而摧毁了他简单的生活。
我尝试从经济地理学的一些视角来理解高温天气对于工作效率的副作用。哈佛大学经济系的德鲁·梅林杰、加弗瑞·萨奇斯和约翰·加罗普三位研究人员在一篇名为《气候、海洋性和发展》的论文中用4个关键变量构建了一个新的地理信息系统数据库,即1995年人口超过100万的152个国家的气候带、人口、航运河流以及人均GDP等四个指标。
他们的研究发现,自然地理(包括气候、海洋可达性、土壤质量等)在经济发展中起着重要作用,它能帮助解释国家间在人均GDP水平和增长方面的差异。温带临海经济体的表现一直明显超出热带内陆地区。临海的温度生态带占世界上有人居住的陆地面积的8%,却拥有世界人口的23%、GDP的53%;它的平均GDP密度比其他地区高出18倍之多。一个理论假设出现了,与温带相比,热带气候承受着非常高的传染病负担——比如说疟疾,而且食物产量比较低。
由于收入水平不断提高,交通的发展使人口流动成本降低,人们更偏好到气候宜居的城市生活。以美国为例,对比2010年和2000年的人口统计,发现美国传统经济重镇东北地区和五大湖地区的人口在全国的比重已经发生了不少的变化。热带地区虽然拥有占据一定比例的人口,却往往由于地理、气候、战争等历史遗留问题,处于不利的经济发展位置,而由于此类因素的影响,又形成了特有的地域文化,不太适应追求高效率、高剩余价值的现代工业的发展。
不过,写到这里,作为业余的经济学爱好者,我依然无法就“高温天气是否影响工作效率“这一严肃的命题,拿出像样的答案。仅抛砖引玉,求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