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3月1日,保姆小娟回到自己的家乡,以此作为纪念
早上跟妈妈说姐姐要走了,谁送她,妈妈说自己走。我说找不到火车站,我妈说没事。但是我觉得妈妈应该给她,就像妈妈给奶奶一样。
"姐姐!"每次这个声音响起,姐姐都会接。从幼儿园到小学二年级三年没变过。虽然,有时候,没事的时候,我也在姐姐听不见的时候喊。但是以后,姐姐的回应就不在了。
我妹妹今天走了。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和我在一起三年的姐姐今天要走了。早上坐在马桶上,眼睛就红了。我妈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有坐在马桶上的习惯。每次都是姐姐无数次催我起床。
我妹妹站在脸盆旁边,梳着头发。想到妹妹再也不能给我梳辫子,我心里就难受。
早上姐姐还在忙着给我倒水,叫我全部喝完。我还是很好答应的,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按照她的要求喝。因为我每次都做不到。
吃饭的时候就不哭了,因为姐姐答应晚上来接我。我坐在桌子上吃蛋糕。姐姐找我要的,我一开始没给她。我妹妹把它放在嘴唇上吃蛋糕。我妈要来吃我的蛋糕,我给不了,就把穿白袜子的脚放在桌子上说,吃吧,奶油蛋糕。姐姐和妈妈笑了。
昨天,新来的萍萍姐姐来接我。我说小娟姐姐,你要走了,你送我吧!
晚上回家,姐姐已经走了,我坐在床上哭。就像奶奶走的那天一样。
两天后的晚上,姐姐的电话从一个我不熟悉的遥远村庄打来,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我心里想说的是你不守信用,你说早上送我!
姐姐走后的一个星期,我早上起床很懒,有时候会起来去妈妈的大床上躺一会儿。我妹妹在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过。当我妹妹在这里的时候,早上的空气不像现在这样安静。她总是健谈。从起床到睡觉,从上学到放学回家,她耳朵里全是她的话和啰嗦。用水拉,捧着书,午饭多吃点,上课回答问题时大声拉,和孩子玩得开心,不要让别人欺负你。妈妈不那么啰嗦。其实我从来没有让妈妈姐姐担心过我的学习。除了吃饭慢(幼儿园留下的坏习惯),不喝水,不学习,不运动,其他都很优秀。说到欺负,我姐有时候真的很欺负我:比如她想看电视的时候总能劝我找点事做。而原因总是让你觉得太多。或者给我一些糖果,或者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贴纸。然后她在业余时间看她的电视剧。
姐姐不在了,没人在我耳边唠叨。但是我的心是空的。对平时喜欢的电视剧失去了兴趣。我记得我姐看我三好儿童奖的样子。我记得我妹妹和很多家长聊过孩子在学校的表现,我妹妹的嘴里充满了骄傲。
看着自行车,我不忍心骑。姐姐教我学的。我喜欢她骑马。我站在后座上,抱住了她的脖子。当时她就傻笑,说痒。
妹妹走的时候,没人讲那些段子,没人看那些三国童话,也没人看我睡觉前最喜欢的段子。我的第一个笑话是给我妹妹的。爸妈下班晚,我总是在姐姐越来越低的声音里睡觉。
我妹妹已经离开很多天了。有时候,我也和我的新妹妹一起玩,骑自行车或玩我的福娃。我骑自行车的时候,也摔过一次。但是我没有哭。因为我想到了我妹妹。我记得我姐姐说过的话。真的没什么。还有,我妈给我买了一套奥运福娃。我还是最喜欢火娃的,也是姐姐最喜欢的。
姐姐,明年是奥运会。到时候你能来北京吗?让我们一起去看奥运会,好吗?让妈妈再带我们去天安门广场,好吗?骑自行车。或者等我小学毕业可以出去了,就像我妈说的,我们去你们老家好不好?看看你读书的学校,看看上学路上必经的河流。爸妈跟我说,你家门前的河要架桥了吧,妹子?
"姐姐!"有了我这个电话,萍萍的姐姐欣然来到前面。但是心里没有幸福。但是这次,我没有哭。只是心底小声说道:
注:英英,本名陈瑜,写于北京市朝阳区官庄中心小学二年级。现在陈瑜已经读了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