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作为人体的局部,据说肩膀是活动范围最大的关节,所以理所当然地担负着重要使命,譬如它甘当基座,首先拱卫着谁都一时不可或缺的头颅。在郭德刚的相声里,甚至在头颅被拍进胸腔的时候,它也依然充当着独自擎天的支柱作用。
所以,革命前辈的铁肩担道义,端的是名副其实的写真:大道如虹,生死倚之,天塌下来孰能扛,仔细衡量人体上下半身各个部件,果然非肩膀莫属也。
当然,道义之外,肩膀更实际的作用,还在于劳动生活。为文惠君解牛的庖丁,在施展出神入化的屠杀技巧时,除了握刀关键的手之所触,便是紧接其后的肩之所倚了,足见肩膀在劳动中占据着多么重要的地位。
此之外,也许肩膀最核心的功能更是扛抬,而其中尤以抬轿子最为著名。古代的轿子便径直叫做肩舆,直译过来,就是肩膀上扛的车。以肩膀开阔坦途,这名字透着十二万分的聪明。
于是,肩膀干活的抬轿子,不但直接缔造了挑夫的塌实职业,更在修辞层面演绎出许多劳动之外的非物质属性,譬如为长官孜孜不倦地分忧解难,种种。
诚然,上述种种肩膀功能,更多地是以男人作为描绘对象。这肯定有男子霸权的印记,但也是历史无奈的写实。试想,以洛神那样宛若削成的香肩,除了招人怜爱,哪里能担待得了上述任何一个项目?哦,的确有铁姑娘那样的个案存在,可姑娘即便真的如铁,恐怕也难免有柔情脆弱的刹那,届时,必定依然需要男人或铁或不铁的肩膀,拿来或借来依靠并疗伤止痛。毕竟,女权终究是为女人争取权利而非剥夺权益。
必须严正指出的是,肩膀或曰膀子的功能,决非仅仅圈禁在各色劳动生产及其相关活动之内,而更具有鲜明的非劳动性物质归属,譬如军衣上的肩章,正在于严格区分长官与非长官等各个阶级的品衔高下,肩膀之上,大意不得呢。
其实,即便是前边琐琐陈述的那些膀子之各个功能,哪个又是可以大意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