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翻阅了曾经看过的书《活着》。这次的读后感较几年前有了很大的区别。几年前更多的是为"福贵"接踵而至的苦难心生怜悯,现如今更多的是为时代的巨变而心生感慨。
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时势巨变,此一时彼一时。但没有过不了的坎,也没有永恒的不变。任何人,过去现在将来,只有顺应时事的发展,与时俱进,脚踏实地,就可以成就属于自己的不随波逐流的一生。
佩服作者余华,他作品的舒服之处在于语言的顺畅和段落之间巧妙的衔接;他的作品没有华丽的词藻,只有水到渠成的自然而然。但朴实简洁并不代表不铿锵有力,相反,阅读中很多时候痛快淋漓、直抵人心。难怪他被国外媒体誉为中国的巴尔扎克和狄更斯。
他深入浅出,通过一个地主家少爷的大富大贵到一贫如洗的人生历程,将旧社会的意识蒙蔽和错误的政治导向抒发得栩栩如生,充分影射了当时社会复杂多变的时代背景。他是将自己真正置身与旧社会中的一员,从生活中来到生活中去。
他在序中感言,当今许多作家都或多或少存在着作品与现实分裂的虚伪和做作,好的作品肯定来源与生活体验与生活,我深有体会。平时偶尔写点随笔,我心随我笔,那些个因感而发的触景生情的,根本不需要费劲斟酌便可顺理成章;相反,有时候刻意去创作的文字,精雕细琢后犹如画蛇添足,花里胡哨的样子耐不得细看。
他说的一句话对我影响很大。他说:只有不停的记录生活才能使自己置身于发现之中,就像日出的光芒可以照亮黑暗,灵感可以不请自来。
艺术是有高度的,余华的《活着》在国际上获得了众多的奖项。许多书翻了不想再翻,许多书看了还想再看,并且每次看都会发现不一样的风景,《活着》就是后一种。
据说他创作这篇著作前是听了美国的民歌《老黑奴》,下载来听,原以为曲调会沉重悲伤,没想到竟然轻松悠扬,就像余华笔下年迈乐观的福贵,就像每一个经历万千、耄耋之年的老人,在正午的阳光下,在城市的公园,在田间的地头,悠然自得地娓娓道来——"快乐童年,如今一去不复返,亲爱朋友,都已离开家园,离开尘世到那天上的乐园,我听见他们轻声把我呼唤,我来了,我来了,我已年老背又弯,我听见他们轻声把我呼唤。为何哭泣,如今我不应忧伤,为何叹息,朋友不能重相见?为何悲痛,亲人去世已多年。我听见他们轻声把我呼唤,我来了,我来了,我已年老背又弯,我听见他们轻声把我呼唤。幸福伴侣,如今东飘西散,怀中爱儿,早已离我去远方,他们已到我所渴望的乐园。我听见他们轻声把我呼唤,我来了,我来了,我已年老背又弯,我听见他们轻声把我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