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家,想家里的温暖,想家里的情景,向家里的所有物件,更想家里焦急等待的父母。
话说小学时候,有一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从学校坐公交车回家。
体育馆十字口车本来就多,大多数时候都过不去,车总是堵得满满的;有些公交车,或者出租车司机在本来就很拥挤的车队里左拐右拐,大概前方还有一场车祸,车们更是堵了。一辆辆汽车冒着散着刺鼻味道的白烟,车流缓缓,好似一个个臭獾挤在一起。车上变得越来越闷热,人群躁动起来。
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得以继续上路;很快便到了家附近那一站。
忽见一个熟悉至极的背影,就站在路灯下,伸长了脖子观望——爸爸!好像失散已久的父子相见一般,我飞扑进爸爸怀里:"爸,你咋来了?""还不是等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爸爸略有些嗔怨的说。"还不是路上堵了一个多钟头儿。""快,先回吧,你妈早就做下饭了,等你咧!"家里,原本热腾腾的饭菜快放凉了,妈妈边开门边热饭,一直不停咋啦咋啦的问。我一边笑着回答没事,一边吃饭。妈妈问这问那,总离不开我,担心我咧!
傍晚忽然下起了很大的雪。放着余热的太阳被雾蒙蒙的罩了起来,整个天空都是灰不拉查的;凌冽的风吹着,那几棵粗壮的柳树也被风孩子弄的没有办法,东倒西歪,摇摇曳曳;鹅毛一般的大雪就这样从天空飘下,里面带着冰碴子,弄的人生疼。爸爸担心我,便来学校接我。
我像一棵小柳树一般强顶着风雪出来时,爸爸正立在校门对面一棵老槐树生长多年,经历了许多风吹雨打,早已不像那几棵柳树,屹立在此;爸爸此时也像老槐树一般伫立在那里,风雪不侵。爸爸路上说手疼,我便开玩笑说爸爸太娇气。回到家,脱去手套,才发现真情:爸爸的手上早已冻得发白,脸上还好点,手上到处是裂纹,怎么可能不疼吗!
家,总是有无限温暖在等我,除了父母的辛勤劳作,那一个个为我默默付出的物件,也总是给我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