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强烈的记忆不是一段记忆。它是我想象出来的,之后回忆起来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我知道,这座山是我们的盟友。对认识她的人来说,她可以友善,但对入侵者来说,她只会背信弃义。
我这一生中,这些直觉一直在教导我一个道理—只有依靠自己,胜算才更大。
猫头鹰变得焦躁不安。它开始拒绝进食,于是我们打开后门,将它放生了。它还没有完全痊愈,但爸爸说,它和大山在一起比和我们在一起更好。它不属于这里,也不能教它属于这里。
我只是因为疼痛而哭泣,我告诉自己,因为手腕疼痛,而不是因为别的。这一刻定义了我对那一晚的记,以及之后长达十年之久很多类似的夜晚的记忆。在这样的记忆中,我看到的是一个坚不可摧、像石头一样难以对付的自己。
多年以来,他为这次事故,之后又不断为此事造成的每一个决定、每一声铿锵有力的回响责怪自己。他紧紧抓住那一刻和之后的一切后果,仿佛时间本身起始于我们的旅行车驶离公路的那一瞬,没有历史,没有缘起,没有任何外力,直到十七岁的他在开车时睡着,时间才被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