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西方女权主义批评家们不自觉地复制帝国主义式的主观臆断,将第三世界妇女重组成自恋型、虚构型的“他者”。
(2)西方女权主义者将“历史”看作一种贬低理论的实证经验,因而对自身的历史视而不见,却以第一世界霸权式的知识实践指定“第三世界”作为研究对象,这表明霸权主义意识形态局限比学者个人意识的局限要严重得多。只有将历史和政治引入对女性问题的心理分析,只有将马克思主义的权力运作理论引入经济文本,才能回到对殖民主义心理分析的起点,才会发现新帝国主义的操作机制。
(3)在男性权力话语中,第三世界妇女成为不在场的、无名的、不确定的空洞能指,解决的方法并不是按第一世界的标准给予她们以政治和性别地位,相反,第三世界妇女文学经验中那种人的意识、主体性、发言权斗争和对新生活的向往,与西方社会的虚无主义人生观形成鲜明对照,并为第三世界文学自身的非殖民化过程提供内在的力量。
(4)女权主义学者在对第三世界妇女的研究中,不仅要清楚“我如何去命名她们?”这一主体性问题,而且更要清楚“她们如何命名?”我这一主体间性问题,只有这样才能消弭东西方女性之间的理解距离,达到第三世界妇女重新“命名”的新历史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