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巴尔特对追寻基本结构的批评:妄想在蚕豆中见出一个国家(《S/Z》)
◆雅克-德里达,对“逻各斯中心主义”(logocentrism)的批评
◆逻各斯中心主义认定在语言表达之前先有明确的内在意义。语言文字只是外在形式:意义好像灵魂,语言象粗俗的肉体,或者意义象存在的肉体,语言只是它的服饰。
◆互文性(intertexualite):构成本文的每个语言符号都与本文之外的其他符号相关联,在形成差异时显出自己的价值。没有任何本文是真正独创的,所有的本文都是“互文”(intertext)。
◆“互文性”最终要说明的是:文学作品的意义总是超出本文范围,不断变动游移。
◆结构主义者设想有一个超然结构决定符号的意义,成为意义的根据或中心,并且力求对这个结构作出客观描述。
◆后结构主义者却否认任何内在结构或中心,认为作品本文是一个“无中心的系统”,并无终极的意义。(巴尔特:无穷层的葱皮)
◆多种意义的可能性,不是限制理解,而是语言的解放。导致阐释的多元论和相对主义,导致对读者和阅读过程的重视,而符号的游戏观念还暗示一种享乐主义的审美态度。
◆作者已死(罗兰-巴尔特):“互文性”概念彻底破坏了文学独创性的幻想,也就推翻了作者的权威。本文的意义并不在它本身,而存在于读者与本文接触的体会中。
◆作品本文越多为读者的体会留出余地,就越是令人满意。巴尔特把文学作品分两类:1.巴尔扎克式传统写实主义小说,“可读的”(lelisible),只给读者留下“接受或拒绝作品的可怜的自由”;2.另一类以法国“新小说”为代表,读者不能被动接受,却必须积极思考。“可写的”,(lescriptible),读者参与了写作活动。
◆消解批评往往指出作品本文的自我消解性质,论证不存在恒定的结构和意义。
◆局限性:后结构主义的消解论有一种否定一切的虚无主义倾向,在阅读时逃避到享乐主义的快感中去,也就不足为怪了。
把作者和读者绝对地对立起来,宣称“读者的诞生必须以作者的死亡为代价”,不免又走到另一个极端。否定作者,把作者所处时代、经历与作品联系完全切断,使文学批评成为一种极端的形式主义,这也是新批评、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都摆脱不了的局限。
◆问题在于其根本否认意义的明确性,过分夸大了意义的不确定性和相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