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质在不断进步,焦虑却反而越多:
两千年的西方文明发展到了近代,在西方各国显现了相似的优越性:财富迅猛增加,粮食产量极大提高,科技知识突飞猛进,消费用品极度丰富,生理保健高度加强,预期寿命大为提高。……西方各国普通民众对自己身份的焦虑不断加剧,他们越来越在意自身的重要性、成就和收入
我们焦虑的原因是因为有参照群体——那些我们认为和自己差不多的人。
只有当我们所拥有的同儿时的朋友、现在的同事、我们看作朋友的人,以及在公众领域与我们身份相当的人一样多,甚至还要略多一些时,我们才会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为什么?有些人的生活胜过我们千倍万倍,但我们能心安无事;而另一些人一丁点的成功却能让我们耿耿于怀,寝食不安。是因为:我们妒嫉的只是和我们处在同一层次的人,即我们的比照群体。世上最难忍受的大概就是我们最亲近的朋友比我们成功。
卢梭认为,财富并不代表占有物的多少,而是拥有多少我们渴望得到的东西。它是相对的,相对于人们的欲望。有两种途径可以使人变得富有:要么给他很多的钱,要么限制他的欲念。
我们所期待的远超出我们祖先们的想象,但我们付出的代价则是永远都挥之不去的焦虑——我们永远都不能安于现状,永远都有尚未企及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