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既然成了读书人猎取功名富贵的唯一手段,八股文自然就成了文章的正宗
于是无数的封建文人,孜孜不倦地钻研八股文,其中最虔诚的八股制艺信徒当属马静和鲁编修了
《儒林外史》中塑造的马二先生,是一个为举业而耗尽终生的受害者,但他始终把举业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事业”
他甚至迷信八股到这样的程度,他说:“举业二字,是从古及今,人人必要做的
马二先生是一个出入考场二十四载
依然以“生员”终身的白丁,但他仍执着的做举业的热衷鼓吹者
他“劝导”匡超人说:“古语说得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而今什么是书?就是我们的文章选本了。”
另一个八股迷鲁编修认为:“八股文章若做的好,随你做什么东西,要诗就诗,要赋就赋,都是一鞭一条痕,一掴一掌血;若是八股文章欠讲究,任你做出甚么来都是野狐禅,邪魔歪道。”
鲁编修已达到了科举考试的最高等级,实现了其人生的最高理想
作者以如此寒酸之笔来写这位“成功者”,其画外音显然是说,以整个的个人尊严和物质生活享受为代价换来的翰林编修之职,除了徒有虚名外,没有任何实际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