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是人类共同进步的希望”“网络空间也应该互联互通，让信息自由并安全地流动”……在浙江乌镇召开的首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不同声音均指向一个共同主题：互联互通，共享共治。在阡陌纵横、水网相连的美丽古镇，古典中华文化与现代网络文明融会贯通，如同某种隐喻，映照着人类的过去，也擦亮了不远的将来。
不少人还记得，上世纪90年代的北京中关村街头曾立起一块标牌：“中国人离信息高速公路还有多远？向北1500米。”如今，中国与互联网开启“全功能连接”已逾20年，6亿多人驰骋于这条高速路，在移动客户端上轻触指尖，就能完成过去无法想象的心愿。今年的“双11”购物节，天猫商城就创造了571亿元的单日销售新纪录。放眼寰球，互联网堪称人类互联互通最重要的基础设施，网络森林中某只蝴蝶扇动一下翅膀，便可能带来现实世界的一场风暴。
不独网络，小到公交一卡通、大到“一带一路”，互联互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实在、真切。从“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再到歌曲《天路》“从此山不再高路不再漫长”，当中国的高速公路里程突破10万公里、高速铁路里程超过1万公里，朝夕之间便可跨越万水千山，人们驾驭时空、互联互通的能力，可谓今非昔比。电影《中国合伙人》中，前往美国大使馆的每一次面签，都可说是一次命运的赌博。而经由北京APEC会议搭建平台，美国宣布对华新签证措施，亚太互联互通的人为屏障也在一天天消除。
作为人类社会的价值追求，互联互通实质就是敞开心扉、拥抱开放。汉朝张骞出使西域，开辟了享誉世界的丝绸之路；唐朝鉴真东渡日本，让大唐文明远播东瀛；明代郑和七下西洋，成就了比哥伦布、麦哲伦更早的远航传奇。科技史专家李约瑟曾评价，“由于开放，中国古代的发明和发现往往超过同时代的欧洲，特别是15世纪以前更是如此。”而封建王朝末年的闭关锁国，带来的是割地赔款、任人欺凌，改革开放的时代抉择，才迎来国运的转折。这些经验与教训，深蕴“开放带来进步，封闭导致落后”的朴素哲理。
互联互通意味着合作和机遇，它排斥零和思维，展示平等、包容的气质。互联网为每一个人打开了一扇通往世界的窗口，让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日益扁平化。正如国家主席习近平在致首届世界互联网大会贺词中所言，“互联网真正让世界变成了地球村，让国际社会越来越成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零边际成本社会》一书指出，今天的青年人通过虚拟和物理空间彼此联系，快速地消除了区分你我的思想、文化和商业界线，“开源”成为了集体信仰。不难预见，在互联互通理念的影响下，随着人类社会内在的开放性日益增强，我们必将翻越物质与心灵的双重壁垒。
在中国的寓言故事愚公移山中，“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的信念，正是寓意古人与外界互联互通的执着。自古而今，人类怀着对外界的向往，不断挑战自身的认知阈限，终于点亮了我们这个星球的璀璨夜空。互联互通是社会进步的基因，也是每一个个体内心的渴盼，更是值得尊奉的价值。“我们要超越自己的领地”，科幻电影《星际穿越》的这句台词，不正是当我们面对不确定性时，最好的提示吗？
《 人民日报 》（ 2014年11月20日 04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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