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媒体报道,开学季,某直播平台上,身穿校服的高三女生王芳(化名)直播开学情况,引来众人围观。据披露,此前,王芳曾因表演低俗、色情的舞蹈被扣分,随后又被某直播平台停播。对此,校方表示已约谈并劝导该学生,不支持学生在校使用直播功能。
类似王芳这样的校园主播,在网络平台上并不鲜见。稍稍极端一些的例子是,一名在家中直播的六年级女生在回答是否该写作业的提问时,居然表示:"家长同意直播,长得好看不用写作业。"
这样的回应未免会让人有些不安。当然,也暴露出时下网络直播日益"低龄化"的诸多弊端。当"网红"日渐成为一种潮流,当"注意力经济"已经影响到未成年人,并影响他们的行为时,成人世界又该怎样去教育、引导孩子们正确认识网络、认识尚不确定的外部世界?
封堵、停播等手段可能最为简单有效。而且,似乎也可以找到充足的理由,符合这个社会对于未成年人一贯的处置思路。比如,小孩子心智未成熟,人生经验不足,辨识能力差,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和机构诱导学坏,即便不会上当受骗,长期浸淫于其中,也不利于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等。
只是,这样的操作未免过于简单化,很难真正隔绝孩子们与这个世界的沟通交流欲望,而且正常的沟通交流也本不应该被隔断。一方面,作为一种新的文化参与方式,网络直播没有门槛,不需要繁复的资格限定,每个人只要乐意都可以当主角,都可以表达自己的意见,这样的"自由",显然有着很强的吸引力。特别是,对于当下课业沉重的孩子们而言,与其说是一种参与,不如说是一种心理的释放。
另一方面,外部世界就在那里,无论是翘首张望,还是随机一瞥,都不可能让来自外边的"诱惑"自动消失。与其千方百计封堵,不让孩子们看到真实的世相,还不如多一些宽容、理解的心态,接纳他们。毕竟,置身信息时代,沟通与交流是常态,封闭已不可能。在这个问题上,任何包办的保姆心态,都是要不得的,也不可能真正让孩子们远离或隔绝与外部的联系。
人人都有展示与自我实现的愿望,这无可厚非,也无须过度紧张。需要成人世界做的,不是一禁了之,而是在过程中引导,在参与中规范。这实际上也是文化与个体相互影响、渗透的一般规律,在网络时代也不例外。
此外,最要紧的,倒是成人世界应该首先管好自己,打理好自己的网络空间,坚决杜绝低俗、暴力、色情的表演,还网络以朗朗晴空。特别是在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中都要明是非、辨美丑,让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传播开来,让那些丑恶低俗的东西得不到市场。
网络直播是一种新的文化呈现,这其中,成年人有责任给孩子们一个好的示范。仅仅靠禁绝学生直播似乎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让孩子们明白什么是美才是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