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文明数千年进程几乎就是一部人与自然的奋斗史。人类为了争取适于自己的生存环境而适应自然,了解自然,改造自然。自工业革命以后,人在与自然的争斗中终于占到了上风,科技带来生产力的革命性进步使得人类终于建立起了繁盛的现代文明社会。现代化的钢筋混凝土城市代替了原有的田野和乡村,四通八达的道路网在地球表面纵横交错,交通运输的发展使人类社会的交往距离大大缩短,高科技的通信手段更使整个人类社会成为了一个整体。人类早已实现了登月,甚至开始对宇宙的产生和消亡进行研究;人类已经勘破了遗传的秘密,甚至能够按照自己心意改造和创造物种。人类文明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繁荣和强大,似乎确实证明了人类就是地球的主宰,能够随心所欲的予取予求。
但是自然似乎并没有接受人类的统治地位,它以它的方式顽强证明着人类社会只是整个自然界的组成部分之一。人类社会的快速发展和资源耗用一旦超过了一定的限度,必然导致整个自然环境失去平衡,从而反噬人类自身。自二十世纪以来,全球气候变暖,极端气象灾害频发,土地沙漠化和盐碱化日益严重,空气、水源严重污染,酸雨和臭氧空洞出现,各种新型疾病在人群中蔓延,人类的生存条件在恶化。更为可怕的是,在人类不经意之间,可供人类生存的基础资源已接近枯竭。以水这种人类不可或缺的基本资源为例,据统计全球约有五分之一的人无法获得安全饮用水,40%的人缺乏基本卫生设施,至本世纪中叶,全球60多个国家的70亿人口将陷入水资源供应严重匮乏的困境。而目前现代社会倚为支柱的石油、煤炭、天然气这三种占能源消费约90%以上的传统能源,据BP集团发布的《2004年BP世界能源统计年鉴》的最新数据显示,以目前的消耗速度。世界石油仅供生产41年;全球天然气仅供开采63年;全球煤炭埋藏量可开采231年。而据美国能源部资讯署的预测,1999—2020年全球能源总消费量将增加60%.当一切耗尽后将会如何?生存在一个没有资源、没有基本的空气和水、物种灭绝的荒漠化地球上的人类,倒要应付900吨半衰期达数万年的核废料以及数以百亿吨计的固体垃圾和持续性有机污染物的处理。
这是一幅多么令人触目惊心的景象。环境污染和破坏直接毒害着每一个生存着的人的机体,而资源的枯竭则使整个人类面临着二世而亡的危机。虽然危险已迫在眉睫,但是被现代文明的繁华迷住双眼的人类,在经济的刺激下,在唯我独尊的自大中,仍在疯狂发展、盲目发展。而传统的唯以GDP为衡量指标的发展模式,竟将这种失去理智的做法看作是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标志。
莫非人类文明只能像一部失控的列车,不可遏制地冲向自我毁灭吗?
环境保护与发展并非对立的概念,能否先谋发展然后再回头整治发展过程中产生的环境问题呢?也曾有人幻想过通过现代技术构建一个人类适宜生存的环境,美国即曾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耗费巨资建立了一个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封闭空间“生物圈二号”,希望通过人造环境实现独立的生态系统,然而很不幸,失败了——人类目前的技术尚无法使人不依赖自然独立生存。因此,在发展的过程中不能不正视自然问题,并将二者有机结合起来,最终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
国际社会对地球生存环境的认识也经历了从先发展后治理到发展与环境保护相结合的过程。从联合国1973年发布的《人类环境宣言》到1992年《里约热内卢环境与发展宣言》至2002年《约翰内斯堡政治宣言》一步步向我们昭示出这种思想发展的轨迹。随着全球对环境与发展问题认识的统一和深入,我国政府提出了科学发展观的概念,其理论核心,紧密地围绕着两条基础主线:其一,努力把握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平衡。通过认识、解释、反演、推论等方式,寻求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及其关系的合理性存在。把人的发展与人类需求的不断满足同资源消耗、环境的退化、生态的胁迫等联系在一起。事实上,全球所面临的“环境与发展”这个宏大的命题,其实质就主要体现了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调控和协同进化。其二,努力实现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和谐。通过舆论引导、观念更新、伦理进化、道德感召等人类意识的觉醒,更要通过政府规范、法制约束、社会有序、文化导向等人类活动的有效组织,去逐步达到人与人之间关系(包括代际之间关系)的调适与公正。
科学发展观的提出,是人类发展历程的必然结果,也是人类发展思想的一次觉醒,标志着可持续发展时代的降临。
如何落实科学发展观的要求,把握住人与自然的平衡?实现发展与环境、资源的协调,最终实现可持续的发展?关键点就在于项目上。项目是人类在实现经济活动中的具体行为之所在,人类社会经济活动均是由一个个具体的项目组成;人类与自然的互动,对自然造成的影响,也是通过一个个项目运行的过程与结果体现的;同时,项目也是经济活动中能够被约束和管控的具体指标。可以说,项目向上则作用于整个人类社会,向下则关乎一方民众,正是建立和谐社会,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关键点所在。每一个项目是否符合科学发展观的要求,即决定了整个人类社会是否能够实现可持续发展。
项目实践,首先要尊重自然,敬畏自然,成为自然的一部分,方能得到自然的认同。其中修建于战国时期的千古一绝都江堰,经数千年风霜历久弥新,独步中外,可称为个中典范。
都江堰位于成都平原,当年李冰为解每年岷江泛滥之祸,率众建成此堰,化害为利,2200年来造福于整个成都平原。此乃全世界至今为止,年代最久、唯一留存、以无坝引水为特征且至今仍在使用的宏大水利工程。可称为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不愧为文明世界的伟大杰作。都江堰何以如此出类拔萃,卓然不群?一,有其实效,造福于民。与其同时之营建造物,或为一时排场享乐,或为军事构建。一旦朝代更替则化为丘墟。而都江堰泽及万民,所以代代修葺,保存至今。
二、匠心独运,耗费低廉。
两千三百年的都江堰告诉我们:
一个成功的项目,必然是造福天下人的项目、可持续千秋万代的项目。要实现这个目标,则必须赋予一个项目以生命,使其在诞生之初即与自然、与社会交流互通,作为自然与社会的有机部分共同成长和发展。
当前人类正处于可持续发展这个历史性长征的起跑线上,人类发展观念正处于新的觉醒时期,在前进的道路上可见与未知的项目,将由我们和我们的后人去谋划、规划、决策,去开发和建设,项目生命理念应该也必须成为项目建设的思想起点,“做利济天下的项目,做千秋万代的项目,做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生命永续的项目”应成为每个项目参与者的最高思想境界和行为准则。
现在和未来的项目是构建中国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构建人类可持续发展大厦的基石。项目生命是人类主导并与自然界共同孕育的,项目生命力是人类主导并与自然界共同赋予的;项目作为人类经济和社会发展实践作用于自然界的基础单元,项目的生命力首先是人类可持续发展能力决定的,是人类的精神境界、思想观念、生态智慧决定的。落实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首先是一场深刻的思想变革。改变并升华项目观、改变并升华自然观、改变并升华发展观,是人类创新发展模式,自觉走上可持续发展道路的必要前提。
走可持续发展道路是全世界人民的共同愿望、权利和责任,人类自觉修正、升华发展观、自然观和项目观是必由之路,并随发展实践实现由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飞跃。
基于以上的共识,基于共同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我们在此宣告我们的愿望和行动计划。
公众参与是项目可持续发展的关键一环,建立和谐社会也提出了相应的要求。建立论坛可保证社会各界对项目的知情权、参与权,通过论坛对项目的构思、战略、诉求、政策、法律各方面与企业、政府进行良性的互动和思想碰撞,甚至形成一套有效的项目孕育模式和形成机制。
向全世界宣传李冰与都江堰,让四川成为项目建设的圣地,建立都江堰-可持续发展研究咨询机构
都江堰仅被看作古迹或文明遗产,这是远远不够的。都江堰并非僵死的遗迹,而是正在运行的富有生命的项目。对于这个历经两千多年的奇迹,应不吝笔墨向世界推广、宣介。要使四川-成都-都江堰成为世界项目建设者心中的圣地。对于泽被后世的伟大设计者李冰,更应作为可持续发展哲学思想的先知和可持续发展建设的先驱为全世界所传承。
应汇集专家学者建立专门的机构,对都江堰、李冰文化进行系统的挖掘整理,在科学发展观的指引下研究、升华,完善项目生命理论,供全人类共同分享。该机构还应承担对项目生命理论的推广工作,以咨询的形式直接为项目提供帮助,促进更多“都江堰”式的项目破壳而出。
项目的生命力,往往是在项目的构思、谋划的初始阶段即已决定。把握项目孕育源头至关重要,它决定着项目的生命周期,决定着项目对于人类社会同自然界和谐相处和可持续发展的能力。因此我们提出:建立面向全国和世界的可持续发展项目征集、储备、孵化平台。凡对经济和社会发展全局有重大影响,对生态、环境保护、资源开发利用有重大影响;与社会公众利益密切相关,社会关注度较高的项目,都应在面向社会公开的前提下提前征集,供政府、专家、公众共同评判,以确保项目决策符合科学发展观的要求,符合社会的和谐和人类发展进步的需要
设立中国的诺贝尔奖-“李冰奖”,缔造可持续发展激励机制
对体现可持续发展思想,造福大众的生命力项目,必须加以扶持和鼓励,将设立专门奖项奖励。对可持续发展思想的实践者——优质项目的提出者和参与者,应使其千古留名,与先贤同列。要使“做利济天下的项目,做千秋万代的项目”成为一种责任和荣誉,铭刻在所有项目建设者心中。要让“李冰奖”成为诺贝尔奖一样的国际殊荣,体现人类文明的伟大建树并激励后人不懈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