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的目的是可以不挨宰,少吃药。治好病是目的,是药三分毒,多吃药肯定不是好事。但患者的医学知识毕竟有限,在吃药这件事上,还是得听医生的――医生是权威,医生开单说去做检查就得去,不然医生会以不能下结论而令患者惶惶不安。但是有些时候,医生让患者去做检查,只是为了印证自己的判断。有一次笔者带着儿子去看病,医生让去拍片,我们很老实地就去了。片子出来后,医生就笑嘻嘻地拿着片子对我说:“跟我判断的一样。”我当时就非常气愤,又不好挂在脸上。既然已经判断出来了,开药即可,还要让孩子受辐射、多花冤枉钱干吗?
从前的小处方,几毛钱、几元钱就可以治病,现在同样是感冒、发烧,却涨了N倍。是我们的病出了毛病,还是药出了毛病?如果我们的病没出毛病,药也没出毛病,那就是医生出了毛病、医院出了毛病。“提成”这样的商业行为,将医生们变得功利化了。很多公立医院,本该是公益化的医院,也变得功利化了。小处方因之成为大处方,也就不足为奇了。
看病贵,缘于大处方。遏制大处方,应有相应的制约制度。在美国,如果一个医生乱用抗生素这个罪名成立的话,是会终身停止行医资格的。也就是说,如果经调查这个病人的病情,可以不使用抗生素就能医好,如果你用了,你就有可能被定罪。可想而知,这个事情的严重性。目前,我国也在完善相应的制度和措施,据《重庆商报》报道,医生开出“大处方”,医保网络监控预警系统就会出现橙色警示,如果警示次数超过两次,开出“大处方”的医院将会受到处罚。渝北区城乡居民医保管理中心率先在重庆市建立的医保监控预警系统试运行几个月来,节约医保基金支出102万元。
这样的制度固然好,但却让人感到悲哀:我们的医生怎么了?必须强制才能讲医德吗?当然,我们都相信我们的医生,大部分都是人品高尚的好大夫。世界医学协会日内瓦大会《医生宣言》中有一句话:“要以良心和尊严来从事医学实践,要把患者的健康和生命作为首要关心的事。”中国古代也有一句行医俗语:“但愿世间人无病,宁让架上药生尘。”读来着实令人感动。
看来,要让患者看得起病,不再害怕进医院,既要制度的监督,更要行医重德,以人为本,这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