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悉,星期一是这些“医托”活跃最为猖獗的时间点。30日,正好是星期一,这支队伍潜伏在人群中,云里雾里,若隐若现。他们看上去和普通的行人没有差别,时而交头接耳,时而左顾右盼,他们的骗取目标主要是乡下人和外地人,通常是几个“医托”一起把前来看病的外地人引入局。他们哄骗病人的手段其实非常简单,就是趁病人在医院候诊时或在来医院途中在路口拦截病人及家属,以好心人,得过类似的病症为由进行哄骗。也有些人在医院内装作曾经看病的患者,以其找更权威的专家为诱饵,欺骗病人及家属随他们去江湖小门诊就诊。一般来说,他们猎取的主要对象是外地患者,通过主动搭讪、套近乎、拉老乡等手段热情地询问患者病情。不管患者得了什么病,他都说自己也得过,或者说家里人、朋友得过,然后很在行地说如何难治,终于找到什么专家治好了。患者听了之后都非常高兴,接下来他们便热情地说明地址,或干脆免费带路。
据悉,古蔺县的一位农民,杨某,55岁,去年被检查出患上胃癌,2008年12月到泸州医学院就诊,杨某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可以说一辈子就没有离开过古蔺。去年12月,他为了治病到泸州医学院来就诊,结果不巧遇到了“医托”,“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被骗了7万多元,实在是太可怜了!”王先生直摇头地说道。
通常,“医托”会把猎取的猎物带到忠山路一带以及武警医院附近的“小门诊”,那里条件简陋,会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坐在那里“问诊”,其实一切都是假象,他会假装给病人问诊,然后开药方,但是那些“药”根本就不是药,是一些让病人吃了以后,不会有任何作用也不会置病人于死地的假药。然后开完药以后,涉及到的则是“天价”的医药费。他们也不会让病人一次结清,像高利贷一样,一次比一次多。
据了解,和医托一起行骗的大夫主要有两种,一是根本没有行医资格证的游医。二是没有名气的普通大夫,为了扩大自己的名声,宣传自己,同时增加收入就加入了骗人的行列。对于游医,一旦发现就会取消他的行医资格,但普通大夫就无法处罚了。因为他们所开的药都是以中药为主,汤剂的药是无法像西药一样明码标价的。此外,和“号贩子”相比,医托的打击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号贩子”易抓现形,而医托只是个指引的作用,常常不出现在医院现场,所以除非患者举报,否则很难抓住他们。现在一些医院也采取了一些措施来治理医托,比如设置让患者提防的提示牌等,但治根治本的措施却没有。
形形色色的医疗广告贴满车站码头、旅馆、电杆乃至公共厕所。其中,号称“专治”,实则“专骗”的不法之徒,为数颇多。这些骗子的惯用伎俩是雇佣“医托”,让其守候在医院门口,专门引诱那些来自乡村、缺乏医疗知识的患者上钩。不仅给受骗者造成惨重经济损失,而且还常常因耽误了时间而加重病情,甚至丢掉性命。对于在泸州医学院门口“医托”泛滥的现象,记者随即询问了泸州医学院门卫处正在执勤的警务人员,“这个现象我们也注意很久了,但是这个现象哪里都有,不是我们不查处,不打击,而是单有我们警务室的力量是不够的!”对付“医托”,有关部门虽然采取了一些措施予以打击,但“医托”们常常采取“游击战术”与执法者周旋,始终不肯放弃医院门口这块“风水宝地”。目前,泸州医学院门口,“医托”泛滥,到底谁来监管!
记者希望医院及其相关部门能通过宣传专栏把“医托”勾结非法行医者害人的案例曝光,给病人提前“打预防针”,从而起到“治本”的目的。
卫生局回应 法律空白难惩猖獗医托警方处罚最多15日拘留据了解,长期以来,由于法律法规的空白,没有相应的罪名,对于“医托”的打击陷入一种极其尴尬的境地。医托的取证工作也因其交易的隐蔽性、事主在外地等原因而变得更加艰难。即使“医托”向病人行骗时被逮个正着,却因为受骗者不愿指证、“证据不足”等原因,公安机关不得不放人,偶尔有“医托”受到处理,之后还会重操旧业,对从事医托的人明显起不到威慑的作用。
泸州市卫生局的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现在没有有力的方法来打击他们。”医托的出现大约在10年前,主要原因是病人过多,专家过少,挂号难。医托行骗的对象都以外地人为主,他们对泸州的医院不熟悉,这就给医托行骗提供了条件。医疗资源分布不均匀是医托产生的土壤,现行法律的无奈更让他们有恃无恐。1998年12月,卫生部、公安部联合颁发了《关于清理整顿非法医疗机构严厉打击“医托”违法行为活动的通知》,指出“医托”是违法活动,但根据规定,对查获的充当医托行骗的违法人员,仅由公安机关处以15日以下拘留、200元以下罚款。因此,警方只能对医托处以15日以下拘留、200元以下罚款的处罚,“医托”被放出来以后,他们又重操旧业,如何根治医托成了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