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情人的帮助下,记者辗转取得了辉辉父亲陈某的手机号。在随后的一小时内,记者多次拨打陈某的手机,虽然拨通了,但无人接听。
直到一个小时后,电话才有人接听。记者说明事由,陈某说:“我知道了,医生说,这孩子活下来的希望很渺茫,家里又穷,实在付不起手术费……”
通话中,陈某说:“孩子是我托表哥丢的,决定是我做的,把我抓了算了。”心情稍作平复后,陈某哽咽地介绍了他们离开医院后的行踪:抱儿子出院后,他和表哥带着儿子坐上了一辆车 ,行至巢湖路金湾嘉园时,他托表哥将儿子遗弃在小区门口附近的草坪上。“当时我远远地在一旁观望,不断地抽打着嘴巴,哭喊着‘我不是人呐……’”
陈某称,他不忍心亲手丢下儿子,只有托表哥“下狠手”。看着刚出生5天的儿子被丢,他感觉像丢了魂儿似的找不到方向,“我是‘死着’走到汽车站的。”
交谈中,陈某坦言,他正坐在驶往涡阳老家的巴上,丢下患病的儿子,的确让他有短暂的如释重负的感觉,但多的则是对无奈命运的感慨和背叛良知的痛苦。陈某说,他让表哥将儿子遗弃在小区门口,是希望有经济能力的好心人能收治孩子。
“我没脸再回去见儿子。”陈某得知儿子被好心人送回医院后,立刻通知亲属赶往省立儿童医院。
陈某说,他一家在当地务农,外带着做一些小买卖。妻子怀孕后,他精心照顾着妻子,这次狠心丢弃儿子,也是瞒着妻子的。“老婆现在还在家坐月子,我来合肥之后,她还在电话里说想儿子了。”
当日17时许,陈某主动给记者打来了电话,称儿子已被亲属带回涡阳县人民医院了。该院医生接过电话介绍,辉辉的病情比较重,当地的医疗条件支持不了手术治疗。“手术先期的费用需要3至5万元。”该医生说,如果不手术,只能保守治疗,那样孩子会活不长的。
在电话中,陈某哭了,他说他需要好心人捐款,自己做牛做马来报答都行。“我会让妻子来医院看看儿子,从出生到现在,母子俩就见过一面。他妈妈到现在也不知道孩子在合肥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