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腊英对记者说,他们两人本月5日来到广州,花500元租住在东圃明珠新村。这两天开始卖儿子的书,老公以摆摊的方式“坐销”,但常常被城管驱赶,不得不打游击,一天只卖出两三本书;自己是“行销”,沿黄埔大道的街巷叫卖,也不敢走远,一天只卖了一两本。每本书的定价是20元,但一些人只愿给10元甚至5元。
儿子的书卖不动,贺腊英老两口很着急。他们一共带来500本书,照现在这样的销售进度,一个月也卖不光。为了省钱给儿子治病,老两口一日只吃两餐。
“坏就坏在‘史上最牛乞丐’这个名堂上,儿子虽然靠这个很早就出了名,但不少人一听‘史上最牛’,就以为我们家靠行乞发了财,不太愿意伸手拉扯我们。”贺腊英一脸忧伤地说。现年56岁的她,看上去像六七十岁。
据贺腊英介绍,他有两个儿子,除了夏海波这个小儿子外,还有一个大儿子,因为家里欠有6万元债,31岁了还娶不到老婆。夏海波倒是谈了一个女朋友,但女孩子的娘家人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曾派人将女儿强行带回老家关了3个月,还挠破了她的脸与手。还好,3个月后,痴情的女孩借机跑掉,又来服侍夏海波。如今,他俩藏身武汉,不敢让女孩家人知道。女孩曾在媒体记者的帮助下穿上婚纱,但因为她所有的身份证明都被押在父母那里,他俩至今也没法办结婚手续。
贺腊英乐观地说:“我儿子虽然病重,但医生说只要有钱就能治好。武汉协和医院的医生对我们说,要治好儿子的病,需要20多万元。我们家还有几千本儿子写的书堆在家里,就想到靠卖书来筹钱的办法。只要我还活在这个世上,一定要治好儿子的病!”
为何要千里迢迢到广州卖书?夏海波的父母背后是否有“高人”指点?
贺腊英说:“夏海波在广州有个同学,就是报料给你们的那个朱君平,他得知我们来广州卖书后,出于好心,给你们报料。他无非是想经媒体报道一下,看看我们老两口带来的书是否能卖得快一点。”
贺腊英说,自己家有四亩地,一年靠小麦收入3000元、靠种黄豆收入3300多元,再有就是大儿子每月的接济。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收入,夏海波维持日常治疗每月需要两千来元。家里太穷,没有什么可卖的了,只有一大堆儿子写的书。这次来广州卖书,也是听村里人说,“你们广州好心人多,工厂也多,我们来碰碰运气,看有没单位或企业把我们的书一下子都买走。” 贺腊英苦笑着说:“来广州这几天,书没卖出去几本,7号那天,我的一个背包还被人偷了,里面有十本书,一把‘天堂’牌雨伞,还有一把水果刀。我报了警,警察也没抓到小偷,我这里有派出所的接警回执。另外,也是7号那天,有人拿一百元来买书,我找了她80元,回去一看,那百元大钞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