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风险性较大,但是“波士顿病人”和“柏林病人”的出现还是引起了艾滋病患者的关注,其根本原因或许在于“艾滋病毒降到极低”与“艾滋病毒彻底清除”对患者而言有天壤之别。
不过,这种对“无艾”的极致追求,与患者对艾滋病的看法有一定关系。中国性病艾滋病防治协会副会长张孔来表示,世界范围内对艾滋病的看法已从“致死性疾病”转变为“可控慢性病”。采用鸡尾酒疗法,即几种抗逆转录病毒药物联合使用,可以使患者体内的艾滋病毒降到极低水平,这一数量的病毒不足以使患者发病,也不具有传染性,在保证患者生活质量的同时,可以延长寿命数十年。
基于此,张孔来认为,正确、持续的药物治疗才是对多数患者可行的方法,也是世界艾滋病研究的主流方向。目前,骨髓移植治愈艾滋病的例子有限,是否完全正确尚不可知,即使确实可以“治愈”,其生活品质可能与得到有效“治疗”的患者没有本质区别。
此外,骨髓移植的风险性难以预估。丹尼尔就表示,“不敢相信一个没有癌症的人接受骨髓移植的危险性。”骨髓移植需要用药物摧毁人体原有的免疫系统,然后移植入捐献者的骨髓建立起新的免疫系统,这个过程本身就非常危险,而且存在不可预测的排异反应。
“临床上讲究‘两害相权取其轻’,不会有医生单纯为了治疗癌症而进行骨髓移植,在药物能够控制病情的情况下,不需要冒骨髓移植的风险”,何学鹏告诉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