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某,男,22岁,未婚,汉族,中专毕业,粮食局职员。
1984年7月父病故又加失恋,开始失眠,呆滞,郁郁不乐。说“我活不了多少天了,我有罪,领导认为是我让单位的其他人犯了错误。”拒绝就医。听到火车鸣响就害怕,说“了不得,天下在乱了。”不出门,独处一隅,喃喃自语自笑。于8月送入某市精神病院,诊断为“抑郁症”,给予阿咪替林、冬眠灵等治疗,19天后家属要求出院,返家途中突然凝视前方,旋即返身惊恐而逃,说“前面有一道白光太厉害了”而其两位兄长均未见到。听见鸟鸣狗叫也恐慌,在家休息数月,至1985年元月去上班,尚能完成一定的工作任务,对人说他耳边常听到一些说话声,内容则说不出。至1985年5月份,见到公安人员就恐惧,口称“我有罪”,回家后即问家人:“公安局的人和你们谈过话吗?为什么我想的事别人都知道?”不时侧耳倾听“地球的隆隆响声”。一次,听到汽车声就惶恐地说:“社会大乱了”;看见小汽车则恐惧地问家人:“那是不是来逮捕我的?”某晚仰卧于床,忽然说:“怎么我在屋里能看见天?”
精神检查:病人意识清晰,定向力良好,接触合作,言谈切题,记忆智能无障碍,唯孤僻离群,独卧于床,不与病友交往,生活被动懒散,时而恐惧紧张,时而激愤,时而自语自笑,有时凝神倾听,若有所闻。一次某病友打开水龙头听到流水声的同时,病人称他脑子里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李某(病人名)得了这病没本事,无能”,还有一次病人突然对电风扇下跪,口称“我有罪,该死。”问其故,说刚才他听到电风扇嗡嗡声的同时,电风扇里还有一男声在责骂他是“叛徒”,“内奸”,故请罪下跪求饶。某次在床上侧耳听,说是耳边听到他母亲、哥哥及其他人在谈论他,母亲的声音说:“他不争气,得了这个病,”哥哥的声音说:“他该好好治病,好了再工作。”还有一次看见两命子在飞翔,就说他父母有大灾大难。
有时病人说自己“是个已死的人,虽然还会走路说话,实际上已不存在”,感到自己脑子里想的事并未跟别人说,但别人都知道了。病人认为可能是通过监视器得知的,认为监视器就是瓴邻居家的录音机和自己戴的手表医学教`育网搜集整理。诉:“自己想什么事,在别人的言行举止中就有反应,我想什么事,耳边就听到声音在说自己所想的事,这就证明自己的判断是对的。”病人还说:“有时想着什么事,一个死去的人就把他的想法‘抽走’了,使他难以继续想下去,有时想到一半,下面的想法就被抽走了。”病人认为他的脑子被一名死者控制了,能支配他产生一些想法,如产生去为死者上诉申冤的想法,上诉什么内容则不知道。问其为何时哭时笑,病人说:“这也是那位死者强加给我的,支配我的,我哭笑都不受自己支配,不该哭的哭了,不该笑的笑了。”病人自称像个“木头人”,本该痛心的事可就是没有心痛的感觉。谈到为何怕见鸡狗,说是自己怕那个死者会把自己变成鸡狗。
2、机能性幻听:在听到一真实声响的同时,出现机能性语言幻听。
3、读心症(被揭露感):他脑子想什么,耳边就听到一个不是他自己的声音在说他所想之事。
5、强制性思维:这是一种不由自己意志所支配的思维,病人感到陌生和厌烦,且欲摆脱而不能。
6、释义妄想(象征性思维):如见到白鸽在飞,就认为他父母有大灾大难。
8、影响妄想(被控制感、被动体验);认为死人控制了他的脑子,使自己的大脑失去自我控制而不由自主地想一些问题;认为自己的思想行为,表情动作都是外力强加的,受外力控制支配,失去了自主性。
本例病人具备多项Dchneider首级症状,如评论性幻听,被动体验,思维被夺,思维被揭露等,足够诊断为精神分裂症;且幻觉,妄想突出,在临床相中占主要地位,符合偏执型的诊断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