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刚在中国度过82岁生日的“DNA之父”詹姆斯·沃森来到中科院上海生命科学院进行学术访问,应邀作有关DNA双螺旋结构的报告。
上海生科院可容纳300多人的阶梯式双层会堂破天荒地被挤得水泄不通,现场共有600多人,不仅座位全部坐满,连走道都站满了仰慕者,有的学生甚至坐到了讲台的台阶上。
“选择稍领先于所处时代的课题”、“专注于几年中预期有突破的工作”、“找一个与你水平相当的搭档”,是沃森认为获得成功的关键。
沃森说,科学要踏实而实际。“我对外星生命的理论不感兴趣,对于神和哲学也没兴趣。因为它们过于虚无缥缈。”他之所以会关注DNA,是因为“解开遗传密码,可能帮助人们治愈某些疾病”。同时,他鼓励年轻人提出一些重要问题。当被问及“怎样才能提出这样的问题”,他说,自己在研究生三年级时曾提出一个观点,尽管最后被证明是错的,可最重要的是,“我是第一个提出这个观点的人”。“你从事这个领域的研究,你认为重要的就应该提出,即使被别人无视。我在科学上的成功,可以归功于我对‘什么是重要的’有很好的把握和感觉。”
“与强有力的竞争者保持紧密联系”、“保持谦逊”、“随时得有‘救星’”,沃森在与研究生们座谈时说,越来越多的科学研究要靠合作来完成。他勉励青年学子要有目标,要踏实,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进,最后总会成功的。
沃森是美国科学院院士、英国皇家学会会员,还被英国王室封为“骑士”。受父亲影响,他喜欢观鸟,15岁时入读大学,因接触科普名著《何谓生命》,将兴趣从候鸟迁徙转到分子遗传学。1953年,还在读博士后的他,与一位年长他10多岁的博士生克里克,共同在杂志上发表千字短文及一幅插图,首创DNA双螺旋结构学说。9年后,这对“黄金搭档”摘得诺医学教|育网搜集整理贝尔奖。此后,沃森倾注毕生精力经营著名的纽约冷泉港实验室,还与同行发起了绘制生命天书、破译遗传密码的“人类基因组计划”。
沃森的科学人生没有停留在诺奖,也并不限于西方。他回忆说,早在上世纪50年代,他就在剑桥大学结识了中国生化学家、人工合成结晶牛胰岛素的领衔者之一王应睐。
上世纪80年代初,沃森首次访华,来到当时的中科院上海生化所与老友重逢。王应睐住所小而简陋,但沃森却在这里度过了访华最愉快的时光。两人在小桌子上以描画分子结构笔谈对话。此后,沃森对中国科学信心倍增。20多年后,当他2006年第二次来华时,王应睐已辞世。但中国人已与其他5国科学家一起,成功测绘出第一张人类基因组框架图,为世界生命科学界作出了重大贡献。
沃森在中科院上海生科院内向王应睐铜像敬献鲜花。沃森表示:“我相信中国必将在世界科学版图上占有更加重要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