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案一张×,女,32岁,农民。1965年12月23日初诊。
病史:家属代诉,7天前因患血吸虫病接受锑剂治疗后即高热不退。曾用青霉素及退热针剂都未获效。今晨8时,突然昏厥,体温39.7℃,牙关紧闭,舌强不语。于上午10时,请针灸科会诊。病初起时,头痛如劈。
检查:患者形体肥胖,壮热不退,不省人事,痰鸣气急,四肢厥冷,脉滑数。
取穴:(1)合谷(双)、外关(双)、内庭(双)、丰隆(双)、束骨(双)、金门(双);(2)大椎、风府、风门(双)。
治法:先针第(1)组穴,用平针法,得气后,捻转3分钟,以后隔10分钟捻转一次(2分钟)。针后10分钟,神志渐醒,牙关渐开,能看到舌苔(苔白厚腻)。20分钟后,能发轻语,头痛减轻。半小时后张口渐大。随后起针。再针第(2)组穴,得气后,留针10分钟起针。针后20分钟,测体温38.1℃,到中午能吃稀饭50g.下午精神安定,入睡3小时。
二诊:12月24日。体温已降至37.2℃,昨天午睡后,头痛已减,晚餐吃米饭50g,青菜半碗,睡眠较好,再从前方投治,巩固疗效。上穴加手三里(双)、足三里(双),手法同前。
三诊: 12月25日。昨天晚上身热已退,头痛亦止,纳谷转馨,再拟针刺巩固之。取穴:合谷(双)、太冲(双)、手三里(双)、足三里(双)、风府、风池(双)。施平针法,得气后,留针15分钟。
医案二陈××,女,40岁,农民。1975年4月20日初诊。
病史:患者当天上午因乘公共汽车长途远行,曾脘闷呕吐多次,中午没有用膳,继而出现昏迷不省人事约10分钟。
检查:面色苍白,汗出,四肢厥冷,口唇淡,舌淡苔白,脉沉细。
治法:刺灸并施。经针刺水沟、内关2穴之后,未见苏醒,旋用艾炷(如黄豆大)直接灸合谷穴2壮,患者即刻苏醒,并能自己扶持坐椅靠背站起来,自诉感觉好多了。
医案三阿××,男,26岁,技工,门诊号6082.主诉:(代诉)患者于炎夏旷野作业期间,初感头不适,心悸气促,继而大汗淋漓,旋即昏倒,由同伴背负到诊。
检查:体质虚胖,神志不清,面色苍白,冷汗如油,四肢厥冷,双目上视,瞳孔缩小,心律整,率促而弱,双肺呼吸音稍粗,腹柔,肝脾未扪及,膝反射减弱,无明显病理反射,血压测不到,苔薄白,脉微若绝。
治法:置患者于诊床,头低位,解开衣扣,擦干冷汗并保温,继用毫针补刺水沟、内关、足三里、涌泉穴,同时用大艾炷灸百会、神阙(隔盐)。经反复捻针及直接灸5壮后,患者神志渐复苏,始为低声呻吟,继而睁开眼睛,诉灸处热痛,经再连续捻针及灸至12壮,神志清醒,能正常对答,乃给予糖盐水热饮,待神清,冷汗止,四肢复暖,脉起,血压稳定在120~130/65mmHg而退针停灸,共间歇捻针30分钟,重灸15壮病情得缓,经观察数小时病情稳定而送回家休息。
翌日患者已能自行到诊,视之神志清爽,面色泛红,语言流畅,昨日治疗后尚感微眩晕,但今日除感微疲乏外余无明显不适。心肺正常,血压120/70mmHg,苔薄润,脉缓,病已愈。
医案四王××,女,50岁,病志号74116.主诉:(代诉)突然晕厥意识障碍2小时。
病史:患者有头痛头昏病多年,今天上午10时左右,正在工作中无任何诱因,突然感觉头晕目眩,随即恶心欲吐,继则昏倒,神志不清,不能讲话,急来就诊。
检查:神志模糊,不能回答问题,瞳孔等大,对光反应存在,舌淡苔白,颈强阴性,心肺未见著变,肝脾未触及,生理反射存在,病理反射未引出,血压14.6/10.6kPa(110/80mmHg),脉弦缓,四肢厥冷。
取穴:水沟、百会、合谷、太冲、大陵、太溪(均为双侧)。
治法:用寸针刺水沟、百会、合谷、太冲,用补法,针后病人意识转清,言语恢复,步行回家。
医案五刘×,男,20岁。1981年3月20日初诊。
病史:2天前在劳动中突然出现颈部不能运动。头前倾后仰即晕厥3~5分钟后自行缓解,遂到锦州医学院附属医院检查未确诊,转中国医科大学,在检查中出现晕厥未予治疗而来诊。
检查:颈部强直,呈强迫颈位,舌质舌苔正常,脉沉弦。
针1次后,症状即缓解,头颈活动自如,精神状态正常,次日复查无异常。随访8年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