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间就到了,自己入伍参军那一天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12月10日凌晨3点,在老家的广场聚集了那么一群热血的青年,在期盼和焦虑的眼神中等待即将踏上军旅生涯的列车;同样在等待的,还有他们的亲人、朋友,还有我的父亲。他看着我,眼里含着泪,一句话都没有说。路上都是沉默,列车来之前,他递给了我了两千块钱和两条家乡的香烟。
我和他一样,傻傻的站着、等着,眼眶什么时候红了都不知道,无意间伸手摸了摸脸,有几滴滚烫烫的东西,那似乎是一个男儿的眼泪,是离别时候的不舍。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依然没说一句话。集合的哨音响了起来,告别了父亲,告别的家乡的相亲父老,我踏上了前往云南的`列车。
在窗外,看到父亲隔着玻璃不停地和我挥手并对我说着什么,我一句也听不到,只是对着他傻笑着,我把迷彩帽檐压的低低的,不让他看到我哭红的眼睛,列车启动了。
列车缓缓的前进,父亲的身影越来越小,我的心似乎一下被掏空了。以后的路,我只能一个人独自面对,我只有选择一个人坚强的完成我的军旅生涯。
火车行使了三四天,终于踏上了七彩云南的土地,来到传说已久、从未谋面的新兵连。步入新兵连大门,一股压抑的气氛袭来,莫名其妙的恐怖突然偷袭我全身。开始点验物资、分班,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物资点验完毕。接着分班,我的心一直是蹦在一根弦上的,突然间,点到我的名字,我说:"在这呢,别找了。" 然后过来一个凶神恶面的士官,对我说:"小子,以后你就跟我了。"接着被领进一班。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匆匆忙忙洗漱了一下,问班长可以休息吗?他说行,我就上床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我急忙从床上跳起去,被子也掉了。仔细一听,是在唱歌,哦,不对!是起床号。我也没管,把被子从地上捡起来继续睡。突然听到班长大喝:"起床了,起床了!号都响了,还不起床!"我起来开始穿衣服,后来班长和颜悦色的说:"紧张什么,还没开始操练呢!就害怕成这样?没事,我们会以人为本、以情带兵。"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我们接下来几天时间一直在班宿舍里面用小板凳压被子,一压就是一整天。腰酸背痛的,也开始了解部队,适应部队,感觉部队并没有那么想象中的那么压抑、那么害怕。因为没当兵前,听一个退伍回去的朋友给我讲部队的故事,他把班长比喻成吃人不吐骨头得恶魔。
开始搞训练了,队列、擒敌、体能。刚开始,还感觉新鲜,就是军姿有点痛苦,慢慢的,就变成煎熬了。我想这就是蜕变吧,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授衔、下单位。
如今也目送了一批老兵退伍,接过他们手中的钢枪,担负起守卫国门的光荣使命,我感觉担子好重。
一转眼又是一年,时间过的好快啊!如今也只剩一百多天的军旅生涯,是留或退、坦然面对,但精忠报国的精神,永远不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