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顾名思义,就是那些会写诗文的读书人。所谓文人相轻指文人之间互相看不起。三国魏曹丕《典论·论文》:"文人相轻,自古而然。"
"文人相轻"是古今中外活跃在文学领域亘古不变的话题。文人间或多或少都会和自己同时期的文学家产生隔阂或鄙夷,这是文人的"职业病"。但是文人相轻这种现象在古代尤为明显。因为在古代,大部分文人的理想都是考取功名,走上仕途之路。如果在同时期出现了与之竞争的对手,就会阻碍文人的仕途之路。毕竟在封建社会的环境下,文人只有通过这条"独木桥"才能通往皇帝身边。
显而易见,古人"相轻"的原因是为仕途、为命运,而现代人的相轻则更多集中在对文学审美的批判上。其实说到底,还是作为文人本身,对于个体之外的思考的主观性。毕竟文学不同于数理化的理想,它更看重写作者的思维和格局。这或许是文人相轻这个话题经久不衰存在的本质吧。
古塬觉得,文人相轻是一种陋习,是一种浅薄,一种病。古人为了自己的家族,功名互轻,也是情有可原,如同古人看见月缺花残会黯然泪下一般。现代人搞创作,尤其是一些小文人,写出了几首小诗 几篇小文,就自鸣得意,自以为是的对同行贬斥,撕咬,甚至对一下大作家肆意贬低,不是见贤思齐,而是看到水平高于自己的,就妄加论断,明目张胆的贬损,嘲讽,实在是不应该。似乎应了那句俗语"一瓶子不响,半瓶子晃荡!"
譬如陕西作家贾平凹。好多人喜欢拿他的争鸣作品说事,可是细细读读老贾作品,就会知道他的分量,相当一部分人,看《废都》就看方块部分,因为自身的粗俗,只细品性描写,格局决定自己,永远读不了其他方面,也品不出"废都"之废,便自以为是的给老贾下结论,似乎有点轻视之意,一下子暴露了"小文人"的小眼界。殊不想,你这文人如何能抵贾那文人呢!并不在相轻的层次!实乃进底之蛙也!《庄子集释》卷六下《外篇·秋水》北海若曰:"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形容英雄相惜的句子;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
好多人没读过《暂坐》,有的浅浅读了,没寻思过来味道,便高谈阔论,比《废都》尺度大,大在哪儿,拿事实说话。平凡的世界有男也有女,平凡的人间,有我也有你,离开男女,离开男欢女爱,怎会延续这个世界,又何谈文明与文化的传递呢形容英雄相惜的句子?说别人"流氓"恰恰暴露的是自己的肮脏罢了!小文人轻视小文人可以,妄评人家大手笔,就有点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的嫌疑啦!
思在前,想在后,我觉得如今存在的文人相轻,似乎与前途,家族,政见无关。归根结底是夜郎自大,一叶障目,不见森林,忘记了"山外青山楼外楼",自视清高。荡漾在头条,文学创作群,朋友圈,总会看到一些极其普通的创作者,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作品无可挑剔,自己胸怀天下,情系家国,别人作品就是游离于山水花间的小情调,低靡之音。本来觉得,有这种想法的都是些小文人,受眼界,胸襟制约而已。熟料,最近一段时间浏览今日头条,堂堂大咖,文学研究专家,教授竟然也是如此的找不准自己诗词定位,难免心生寂寞。于是想到了古圣先贤,十分感念他们广阔的心底,羡慕他们豁达、英雄相惜的大情怀。为他们江湖相望,彼此仰慕的境界倾倒。
时光逆行到唐玄宗天宝三年即公元744年,李白和杜甫相遇于东都洛阳。后来人们对此有至高的评价,认为这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最令人心跳的相遇。于是就说,李白和杜甫惺惺相惜,从此结下深厚的友谊。年岁小的杜甫对李白的无限景仰,视李白为偶像,在他的一生中写了很多诗献给李白,比如《饮中八仙歌》《赠李白》《寄李十二白二十韵》《与李十二白同寻范十隐居》《春日忆李白》《冬日有怀李白》《梦李白》《天末怀李白》等等。李白也很珍惜这个小粉丝,因为知己。也回赠《戏赠杜甫》《沙丘城下寄杜甫》《鲁郡东石门送杜二甫》等诗。李杜以诗仙诗圣立足华夏文坛千年,英雄相惜传为千古佳话!
古往今来,这种英雄相惜,总是令人感慨,感人肺腑。古塬常常思索,或许唯有大贤之人,才有这种超然的胸襟吧!
话说三国,诸葛亮三气周瑜,只为杀杀周郎傲气,以便于孙刘结盟,联吴抗曹大业实现,岂知周郎竟然活活气死,于是就有了诸葛吊孝的真情,感动小乔夫人,诸葛全身而退。
蜚声当代文坛的贾平凹,一次与作家团游历路遥家乡,看到路遥长满荒草的坟茔,思想起路遥当年的穷困潦倒,老贾一屁股坐在路遥墓前,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是真哭啊,感动了在场的所以作家与游客。一位军旅作家,目睹过此情,永生难忘,向我陈述此事的那一刻,眼圈确乎发红了,感叹于老贾的知音之痛。
这是左宗棠去世后,李鸿章送给这位与自己对骂20多年的老同事老对手的一幅"挽联",
笔下有惺惺相惜的赞尝,也有从此失去对手、"政坛绊脚石"后丝丝落寞与忧伤。所谓天敌,实乃知音。
纵观历史,我们不难看出,大凡英雄相惜者,彼此必定皆是有能力、有眼光、心胸开阔之人。心怀天下者,必有大胸襟,胸藏"海纳百川"之量。曹操思贤如渴,方有谋臣如云,战将千员。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衷心渴望,如今的创作者,皆能做到江湖相望,英雄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