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小,你们总以我小的理由包庇我的过错。所以我就肆意妄为,兄弟姐妹也多。慢慢惯性成了个傲娇鬼。受了欺负就让你们给我出气,也就没人会惹我,欺负我。那时性子较懦弱,觉得我不必强大逞强,因为有你们……
暑假夏天,我因为一次流星雨而每天晚上只要不下雨不出意外,都会喊你们带我去田野上看流星雨,等着多看几次看流星雨。若是不陪我,我就会大哭大闹一场,直到你们答应为止。因为每一次下流星雨都可以许愿……
下一句是:只要不说出去都会成真,这是听姐姐说的。而我每一次都许愿,每一次许愿都不一样。那夜彻夜不眠,辗转反侧了好几个回合。逃不过蚊子的"嗡嗡"声,最终我自个儿翻身起床。没地方可去,就拿着手电往田野里边跑。
听到嘀嘀咕咕的声音,越发好奇,往声音传来处跑去,然后就看见了你们仨俩。我轻声问:"你们干啥啊?"似乎是惊喜"等你"这一说,我的小脸红了,怪不好意思地说"等我干嘛?""因为刚刚看到你辗转反侧,所以被吵醒了。"
我有点懵,暗生:这也叫等我?夜晚外面的风很凉快,然后轻拂过脸颊,冰冰凉凉的感觉。蝈蝈儿知了叫个不停。随风流水,落叶轻舞,协奏曲化作无名曲。是谁开启手电,把我们吓了一跳。过了好一趟才反应过来。
那小东西睡得正香,脑海里浮现它白天的动机,噗嗤一笑。此时的它蜷缩成一团,分明与草一般颜色,听哥哥们说,要知道睡觉时其实蛇也没放松警惕,因为自然之道残忍。稍个不注意就可能在第二天清晨被天敌——老鹰给叼走。
等了半宿,都不见星星,都有些失落,但还是等着,期盼着。夏天流星雨多,也是有规律的,但我并不晓得,只知道整天嚷嚷着要看罢已。那晚没有流星雨,我们一直在田野上畅聊,其实不是我们,而是你们仨,我只是听客而已。
就这样你盯着我,我盯着你,过去一晚上——第二天我醒来时,我在床上。我想,那可能是场梦。似真似假,又如梦似幻,驰骋梦不醒。断断续续的记忆中几乎都和你们有关。在一起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刚刚好而已。
勾起这段回忆是或偶然。站在窗台前等流星雨的我,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