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回老家,总有几块稻田映入眼帘。而有稻田,稻草人总是少不的角色。
戴一顶稻草小斗笠,两只手平放,一只木架将它衬托起来,真是威风凌凌!但那稻草里包着的是什么?是稻草?我问叔叔,但叔叔始终笑而不答。回家时,我往那儿一张望——它立在风中,挺起的胸膛使它更是雄赳赳、气昂昂,我就愈发疑惑。
几个月后,我又回到这儿。那原来威风凛凛的稻草人呢?原处上,只有一个枯焉的、身上还有一些"喳喳"叫唤的麻雀。他老,他看上去是那么苍老;他好像哭,他哭得是那么无奈。隐约之间,我感到自己的心灵,也在默默地流泪……
暑去寒来,又过去一年。我又回到老地方,看望我的"老朋友"——稻草人。然而,那田野上,空空荡荡,并没有稻草人的影儿。我急,忙追问伯父。"你问稻草人?收完晚稻就拆除呀!""什么?拆除?"我的脑袋"轰"地一声响,呆呆地愣在原地……
夏日炎炎,稻草人经受夏日的煎熬;风吹雨打,稻草人忍受风雨的折磨;麻雀欺负,稻草人饱经麻雀的戏弄……白天死守岗位,夜晚无人相陪。可以说,幸苦、孤单、痛苦都在稻草人身上演绎,但有谁能理解他呢?他内心的百般无奈,又去向谁诉说?他为人忙活近一年,反倒要经历"拆除"的悲剧。是什么,让他对主人如此不离不弃?
我一年前心中的谜团忽然解开——稻草人体内装着一颗心,一颗忠实而又纯洁的心。因为忠诚而拥有心灵,又因为心灵从而拥有生命!……
回家时,我循望那片田野。隐约间,我看见稻草人正在向我招手!是呀,稻草人没有被拆除,他,是活在大家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