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期我有一门选修叫西方哲学,教材是《苏菲的世界》,我觉得这本教材选得不错。这本书是以小说的形式介绍了西方哲学的发展历程。如果是看一些比较正规的哲学书,很多人都会看不下去,根本不懂在讲什么,包括我在内。不过那本《苏菲的世界》,起码是看的下去的,而且看完以后对整个西方哲学的体系有一个整体和初步的了解,这本书不失为一个号选择,对于那些想了解西方哲学的人来说。
我觉得了解了西方哲学后,感觉到西方人的思维挺纠结的,看那本书的时侯就有一种比较浮躁的心情。这和中国的哲学很不一样,了解庄子孔子的思想时,或者接触佛教的一些思想时,会有一种很平静的心态,真的很宁静,很舒服。可能我是一个比较浮躁的人吧,所以一直很想自己可以平静下来,所以我还是比较偏爱中国哲学。以前一直觉得西方的思想很神秘,对此很有兴趣,一直想了解,可是了解后发现原来还是我们的佛教思想庄子思想比较合我口味,人总是要绕一下圈子才知道我喜欢的原来就在在自己身边。
不过西方的西方哲学里的一些思想也还是挺发人深思的。所以一下是《苏菲的世界》的一些摘录,还有我自己一点点的愚见。
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谁,这不是太奇怪啦吗?她也没有一点权利选择自己的长相,这不是太不合理了吗?这些事情都是她不得不接受的。也许她可以选择交什么朋友,但却不能选择自己要成为什么人。她甚至不曾选择要做人。(有一天吃饭的时候,我们聊起了生孩子的问题,妈妈说,其实我一直很想第一胎就生一个儿子的,谁知道生了个女儿。那时候,我是有点心里不舒服,可是想一下,我们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权利,我没有选择来不来到这个世界的自由,妈妈也没有决定这胎是男还是女的自由,可能我不该来到这里,可是我却是来到了,那就要负起那individual responsibility-------necessary fiction. 我也不怪妈妈,毕竟我们都没有选择的自由,我能理解。)
唯有清晰地意识到有一天她终将死去,她才能够体会活在世上是多么美好。这两件事就像钱币的正反两面,被她不断翻来转去,当一面变得更大、更清晰时,另外一面也随之变得大而清晰。生与死正式一枚钱币的正反两面。如果你没有意识到人终将死去,就不能体会活着的滋味。(这让我想起莎士比亚的悲剧,他们的悲剧就悲在剧本最后一幕那悲壮的一死,原来想通过死表达生的意义。可是中国的悲剧则不然,可能是受儒家思想的影响吧,孔子表态过,不知生,焉知死。)
当旱灾发生时,人们便思索天空之所以不下雨的原因,是因为巨人们偷了索尔的锤子吗?
也许这则神话之缘起,是人们试图解释一年中季节更替的现象:冬天时大自然死亡,是因为索尔的铁锤被偷到约腾河,但是到春天是索尔便将它取回。如此这般,神话的作用便是为人们不了解的事物寻求一个解释。
雅典神话有主神宙斯、太阳神阿波罗、主神之妻希拉,与司智慧、艺术、学问、战争等的女神雅典娜、酒神戴奥尼索斯等等
我们最感兴趣的并不是这些早期的哲学家找出了那些答案,而是他们问了什么问题,寻求何种答案等等。我们对他们思考方式较感兴趣,而不是他们思考的内容。
哲学不是一般问能够学到的,但也许我们可以学习如何哲学的方式思考。
我鼻头细胞里的一个氢原子以前可能属于某只大象的鼻子:我心脏肌肉里的一个碳原子以前可能在恐龙的尾巴上。
谈话的艺术:苏格拉底的高明之处在于他与人谈话时看来并无意要指导别人。事实上他给人的印象是他很想从那些与他谈话的人身上学到一些东西。
借着假装无知的方式,苏格拉底强迫他所遇见人们运用本身的常识。这种装傻、装呆的方式,我们称为"苏格拉底式的反讽"。
教师和哲学家的不同之处在于老师自认为懂得很多,并且强迫我们吸收。哲学家则是与学生一起寻求答案。
我们需要哲学家,不是因为他们为我们选拔皇后或告诉我们今天番茄最低价。(这是他们为何经常不受欢迎的原因!)哲学家们总是试图避开这类没有永恒价值的热门话题,而努力将人们的注意力吸引到永远"真",永远"善",永远"美"。
讨论下雨------"质料因"是在空气冷却时湿气正好在那儿。"主动因"是湿气冷却,"形式因"则是水的"形式"(或天性)就是会降落地面,不过假如你只提到这三者,亚里士多德会补充说,天空下雨的原因是因为植物和动物需要雨水才能生长,这就是他所谓的"目的因"。话说回来,这是上帝的目的,雨滴和河水本身对我们人类的福祉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当亚里士多德把自然现象分成几类是,他是以对象的特征为标准。说得详细一些,所谓标准就是这个东西能做什么或做些什么。
这位"最初的推动者"本身不动的,但他却是宇宙各星球乃至自然界各种活动的"目的因"。
人即不能懦弱,也不能太过鲁莽,而要勇敢(不够勇敢就是懦弱,太过勇敢就变得鲁莽) 其他 基督徒、伊斯兰教徒与佛教徒可能住在同一栋公寓中。在这种情况下,接受彼此的信仰要比去问为什么大家不能有一致的信仰更加重要。
常识和良心不像肌肉一样。你不去用它,它就越来越萎缩。
到了今天,我们仍用"斯多葛式的冷静"(stoic calm)来形容那些不会感情用事的人。
当那种物我交融的情况发生时,神秘主义者觉得他们"失去了自我",像一滴水落入海洋一般进入上帝之中。一位印度的神秘主义者有一次如此形容他的经验:"过去,当我的自我存在时,我感觉不到上帝,如今我感觉到上帝的存在,自我就消失了。"
这个"凡俗的自我"乃是你我无论如何终有一天会失去的。而根据神秘主义者的说法,你的真正的"自我"---------这个你唯有放弃自我才能感受到的东西----却像一股神秘的火焰一般,会燃烧到永恒。
对闪族人而言,描绘或雕琢神像是不可以的。旧约曾训诫人们不要制作任何神像。
西方的宗教生活较偏重祈祷、布道和研究圣经,而不是在于自省与打坐。
人们原本期待的是一位能够建立"天国"的军事领袖,但他们看到的却是穿着短袍、凉鞋,告诉他们"天国"-----或"新约"-----就是要"爱邻如己"的耶稣。除此之外,耶稣还说我们必须爱我们的敌人,当他们打我们时,我们不得报复,不但如此,我们还要"把另外一边脸转过来"让他们打,同时我们必须宽恕,不止宽恕七次,更要宽恕七十个七次。
一个人紧张时,如果能打破一些禁忌就会觉得比较自在些。
如今英文"medieval" (中世纪)这个字依然被用来指那些过度权威、缺乏弹性的事物,具有贬义。
圣奥古斯丁内心深处一直觉得哲学能做的有限。他的灵魂一直无法获得平静,直到他决定成为基督徒为止,他写道:"我们的心无法平静,直到在你(天主)中安息。"
他相信,在上帝创造世界之前,那些"理型"放在上帝的心中,借此保存了柏拉图有关永恒理型的看法。"
我们用理性可以体认到我们周遭的事物必然有个"目的因"。这是因为上帝既透过圣经,也透过理性向人类显现。
即使我们瞎了,也可以听到雷声,即使我们聋了,也可看到闪电。当然如果我们能同时看到、听到是最好的,可是我们所听到和看到的事物两者之间并不抵触。相反的,这良两种印象具有彼此增强的作用。
善恶好坏就像一股黑线与一股白线相互交织,有时甚至紧密得无法分开。
"巴洛克"这个名词原来的意思是"形状不规则的珍珠。"这是巴洛克艺术的典型特征。
《皆大欢喜》:世界时一座舞台/ 所有的男男女女不过是演员 /有上场的时候,也有下场的时候 / 每一个人在一生中都扮演着好几种角色。
《马格白》: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 一个在舞台上高谈阔步的可怜演员/ 无声无息地悄然退下/ 这只是一个傻子说得故事,说得慷慨激昂/ 却无意义。
(Life is like shadow. 以前我一直思考这句话什么意思,为什么生命像影子呢?一直想不明白,看了这本书后,想一想,可能是想表达生命的短暂,生活的虚无吧。)
莎士比亚:我们的本质原来也和梦一般/ 短短一生 / 就在睡梦中度过。
他的第一步是主张在一开始时我们应该对每一件事都加以怀疑,因为他不希望他的思想是建立在一个不确定的基础上。
有一件事情必定是真实的,那就是他怀疑。当他怀疑,他必然是在思考,而由于他在思考,那么他必定是个会思考的存在者。我思故我在。
笛卡尔的意思只是说我们都是具有对于完美实体的概念,由此可见这个完美实体的本身必定存在。因为一个完美的实体如果不存在,就不算完美了,此外,如果世上没有所谓的完美实体,我们也不会具有完美实体的概念。因为我们本身是不完美的,所以完美的概念不可能来自于我们。
上帝(或自然规则)是每一件事的"内在因"。他不是一个外在因,因为上帝透过自然法则发言,而且只透过这种方式发言。
斯宾诺莎认为,这棵树是自由的,它有充分的自由去发展它先天的能力。但如果它是一棵苹果树,它就不可能有能力长出李子或梨子。同样的道理也使用与我们人类。我们的发展与个人的成长可能会受到政治环境等因素的阻碍,外在的环境可能限制我们,只有在我们能够"自由"发展本身固有能力时,我们才活得像个自由人。但无论如何,我们仍然像那个生长在石器时代莱茵河谷的男孩,那只非洲的狮子或花园里那棵苹果树一样受到内在潜能与外在机会的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