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巴黎圣母院》的书页,书中的人物仍在我脑海中浮现:驼背、独眼、瘸腿、耳聋的敲钟人卡西莫多,美丽、善良、温和的艾丝梅拉达,英俊潇洒的弗西斯,走近他们,亲历他们的悲欢离合,我不禁对美与丑有了一番更深的认识。
毫无疑问,艾丝梅拉达是美的。她的相貌如洒在地上的白月光;她的歌声如拂过田野的清风;她的舞姿如炉膛中跳动的火苗。她用婚约救下命悬一线的诗人;又用贴身的匕首守护自己的贞洁;她用甘泉滋润受刑者的口舌与心灵,尽管他昨夜企图伤害自己。她,美到骨子里。
而卡西莫多,是丑陋的。他的外表足以让人未与他交流就产生厌恶,但他的举动证明了他的高尚。他爱着艾丝梅拉达,将她救到圣母院;他避着她,怕自己的丑陋玷污她的眼睛;他守着她,无论生前死后,化为灰烬,融为一体。爱一个人,跌到尘埃里,恐怕是这场爱情中男主角的最好注脚。
表面上的美与丑,是如今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外在与内在往往是不统一的,就如同高尚而丑陋的敲钟人卡西莫多与卑微而英俊的弗西斯。读罢此书,若让我们在二者中选一个更令人喜欢的,我想大概大家都要选这位敲钟人。他的高尚赢得了大家的爱戴,他的脸庞散发着光辉,他的周身充满着强健的美。
而今,君不见,各种P图软件横行,网络直播屏幕上出现千篇一律的网红脸,更为可笑的是,这种低俗的娱乐竟拥有广大观众。百年前的雨果已告诉我们外在美只是皮囊,而我们却仍不知端正自己的丑美观吗?
雨果在故事中感叹:丑在美的旁边,畸形靠近优美,丑怪藏在崇高背后,美与丑共存,光明与黑暗相拥。美与丑不过是硬币的正反面,美过了限度就成了丑;而丑的幕布后可能有美的光亮透出。三毛并不是美女,但她自信的说:"我笑,便面如春花,她是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我未见过三毛,但我看到一个自信坚毅美丽的女子,她笔下的文字是灵魂的歌唱,不亚于最美的圣歌。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人都有寻求美的权力。从前常以"东施效颦"来讥讽那些本身前提差而敢于追求美的人,这种观点将被扔进历史的垃圾桶。美的内涵跟着社会的发展、时期的提高越来越丰盛、越来越多元化。人们由于思维的解放,能够勇敢地追求合适自己、别树一帜的美。但美与丑之间就不辨别的尺度吗?答案是确定的。适应国情,合乎社会公德,切合自身身份、年纪,能给别人带来愉悦的,是美的,应该鼎力倡导与宣传;一味追求独树一帜,却不顾社会公德、不顾本人国度的详细国情、不顾自己的身份春秋、不顾别人的审美感触,这样的行动就是丑的,应当鼎力批驳与反对。超短裙——青春靓丽,充斥美感,然而学生不宜穿、年事偏大的人不宜穿、有着特别文明气氛的人也不宜穿。聚啸山林的梁山英雄的一些粗暴的行为习惯,在他们身上,在当时的社会可能有着一种阳刚之美,然而放之于当初、放之与某些人身上,恐怕就不妥。
美由心生,丑也有心出。一个人只有占有崇高的品德、高尚的心灵,那么在他(她)身上就会爆发出无可比拟的美感;反之,一个人假如内心昏暗、灵魂丑陋,那么即便领有潘安之貌、相如之才,他(她)也不会跻身美的殿堂。《巴黎圣母院》中这场美与丑的对决,孰胜孰败,众心知之。
真正美丽的人,定是灵魂美丽的人。老舍说:真正的美,是不多施脂粉,不多穿衣裳。灵魂美的人,不需要太多外在的装饰,因为美在她心中,她有自信的眼神,上扬的嘴角,庄重的举止,大方的言谈,美,自然流淌。
容貌如何,顺其自然更好;品性如何,全在自我修行。希望我们可以完成这种修行,我若盛开,清风自来,美在心中,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