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师表,传道授业解惑。当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吾等责无旁贷,本应著书立论,大声疾呼,以正世风。竟然是白日里游山玩水,饮酒作乐,夜间寻花问柳,醉死梦生……"这是朱先生出场时说的一段话,现在听来仍振聋发聩。
"踏破青山千万重,仰天池上水溶溶。横空大气排山去,砥柱人间是此峰。"这是朱先生在南方讲学受挫时,回到华山作的一首《七绝》,大气磅礴却也难免忧愁孤愤。
"倚势恃强压对方,打斗诉讼两败伤。为富思仁兼重义,谦让一步宽十丈,"这是朱先生对白鹿原上白鹿两大户起争端时的谆谆劝勉,回味悠长。
在整本书中,我最感兴趣就是朱先生了,对于他,我想套用那句著名的对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的评价:"只能用两个词来形容他:‘一是圣徒,指这个人;二是先知。’"他毕生精力投注在白鹿原这片苍茫大地上,除罂粟,教学生,救灾民,作乡约,写县志……他每一步行为,都掷地有声。
书中,朱先生很多行为都的确是很行为艺术,如晴天穿雨靴暗示村民天气,劝退清军总督时自带粮袋传达民生多艰,以及那句脍炙人口的"房是招牌地是累,攒下银钱催命鬼"……这些事,让他终究被奉为圣人。而白嘉轩的那句"犯人门绝对信服圣人而又不真心实意实行,这并不是圣人的悲剧,而是凡人永远成不了圣人的缘故",让朱先生更加高贵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