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谈》中还有这么个故事,一个男人死了老婆以后痛苦万分,带着幼子去山上隐居,为了避免孩子以后经历同样的痛苦,就试图让孩子不接触女人,以这种方式来断绝其对异性的爱慕,许多年过去以后,似乎这个方法很见效。孩子终于成年了,男人也逐渐老去,老人下山化缘不得不多带个帮手,就把儿子一路带了去,儿子在山下第一次看见女人,问他爹这漂亮的生物是什么东西,老爹慌张地回答说是鸭子。回家以后,孩子对鸭子恋恋不舍,就乞求父亲说,给我买只鸭子吧,我会好好饲养它的。
山下的女人在中国是老虎,到欧洲成了鸭子,所以在中国人的眼里,老虎更具侵犯性,小是家亡,大到国破,无不以女人有关,当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女人身上以后,中国的男人似乎终于解脱了,并且有充分的理由来对女人不屑一顾,所以在中国,从来不缺乏对女性进行侮辱的单词,并且很奇怪,这些词语的侮辱对象大多是美女,您要是长相比较谦虚,连被语言侮辱的权利都没。
文艺一点的有"祸水",市井一点的有"骚货",小资一点的有"二奶"或"小三",南方一点的有"婆娘",常用一点的有"贱人""贱货",港台更有"马子"一说等等,举不胜举。
所以,中国的男人喜欢在语言上侮辱女人,而且对象一定是美女,并且通常是当事人不敢追求或者追求不到的美女,所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基本上即使这个道理,很奇怪,在这一切的同时又可以看出来,中国的男人在潜意识上其实很在意美女。
对异性的需求是自然法则,对美的追求本来就有的天性,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然而在中国这一切从来都是猛虎野兽,学习成绩好的乖孩子永远无法和野兽打成一片,因为从来没人告诉他们怎么去爱,只有不厌其烦的声音告诉他们怎么去开坦克开火箭开飞船,开到出亚洲冲向世界,等你上了月球的时候,老虎就来和你睡觉了,并且是漂亮老虎。
然后乖孩子们逐渐长大,并且学着父辈和书本里教的那样,去鄙视女人,聊到女人就是钱,因为有钱有女人,所以除了用钱找女人,男人们不知道怎么去吸引女人。终于憋得不行了,只好去相亲,对象不满意却聊胜于无好歹是只老虎,相亲也没话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什么名字你做什么工作我做什么工作无聊透顶的对话,最后只好约上一群人去酒吧,胡乱灌些黄汤,借着酒精和灯光的暧昧,终于艰难的坐上同一辆车回家。
在后来的生活里女方总是抱怨,男方依旧木纳,我不知道这种靠酒精所建立起来的关系能够维持多久,但是我知道故事的男女主人公并不满意,这是笔者身边的真实故事。
类似的例子很多,不必赘叙。在英雄教条主义的教育之下,男人们虽然开不了宇宙飞船找不到山下老虎,好歹也要弄台私家车,在学校的时候小红杠给男人分等级,进了社会私家车给男人分等级,杂牌的低一级,没车的至少低八级,最后导致现代人的生活开始功利快餐化,吃得很快餐,活得很快餐,爱得很快餐,男人们除了用钱去吸引女人,心灵已经被社会麻木。
很多年前笔者去请教一个很讨姑娘喜欢的朋友,当时我的问题是这样,和姑娘牵了手以后该说什么才能接吻。
西方文化也好,中国传统也罢,源头不同,各有各的特点,或许你的特点是我的优点,我的优点是你的缺点,对错总是相对的,客观来说都没有优劣,只是环境不同。历史的车轮不断前进,社会生活再怎么变化,男女两性问题永远是说不完的话题,谁让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
人和动物不同,除了吃喝拉撒还有喜怒哀乐,思想被社会挤压成一块批萨,做人做得像一个汉堡,爱情被量产成一杯调味的可乐,生活到最后终于成为一顿快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