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线,近地远处,有些也蛮孤独的;有时也蛮懂得"群居生活"的。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不经意间意象横生,然而更愈自失起来;一杯半温的咖啡置在书桌一隅,一张泛黄的老相片被压在透明的玻璃框下,一只将要报废的"败笔",一叠纯粹的稿纸依靠在垂直水平面的墙表。而除了我,还是我,拢拨开窗帘来,冒着视角被雨湿的水汽冲击的震撼,从而接受了初春初次霖雨的造访。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视线稍比平素里模糊些,尽管如此,街道两旁的树群、风驰电掣的"钢铁机动部队"、"厚德载物"的高校,它们的轮廓,还是依稀可以用画笔描摹成像的。
我在孤独地看风景,同情我的境遇的,是周遭的落叶枫红垂怜不已似的,顺着我微微敞开的窗缝里,默默然成为我家居的第一名来客。"玉容寂寞泪阑干",貌似望她的时候,她是流淌着血浓的眼泪的,整片叶子仿佛被风化过,又被浸透在酒醉温泉一畔的血池里——然而这并非是她无所寄托的内涵。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无聊,实则就仅仅因为是"看上去"的罢了。
当红叶的叶脉隐匿在我的手掌心,我便懂:慰藉千疮万痕的伤口是她的使命;当红叶的余温传递到肌肤的更深处,我便懂:孤独的一片叶会选择去疗养孤独的那一个人,这是命,也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