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的语言十分精练,可以说每一字都不可删,每一字都或与前文照应,或为后文张本,但是又很难加入一个字。作者看似不经意的记叙、议论,实则是很下了功夫的。
⑴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
以上两句话,看似平常,却值得咀嚼。"距洞百余步",表明"仆碑"的位置,又暗示了碑与洞的关系;"有碑仆道"更妙,正因为"仆道",所以作者才发现了它;"其文漫灭,独其为文犹可识,曰‘花山’"。是强调两个方面,一是众人不看碑,也不好看,因为"漫灭",二是告诉读者"我"知道山之本名宜为"花山"。"今言‘华’如‘华实’之‘华’者,盖音谬也"是对前面事实的推断,自然贴切。而这两句话所陈述的事实,为后面的"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的结论提供了证据。
⑵盖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其左右,来而记之者已少。
这几句话看似"闲笔",但却不可或缺。它主要陈述了两个事实:一是"我们"所至的深度不及喜欢旅游的人所至深度的十分之一;二是尽管如此,到这儿来并作记号的人已经很少。这就为后文的"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等议论提供了事实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