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到大,家里人一直跟我说上海话,所以当现在很多小朋友都不会说上海话的时候,我却能说出一口流利的上海话,甚至引以为豪。其实在我眼里,沪语就是一种独特的上海味道。
我能说上海话大多是受训于我外公。每天,外公都会一边烧菜一边和我说地地道道的上海话,听得久了,我也就能自然而然、声情并茂地说上海话了。
平时我喜欢吃蛋,也经常吃炖蛋,每当我看到外公把那蜡蜡黄踏踏滚的炖蛋端上饭桌时,我总会迫不及待地去品尝那呼呼烫的炖蛋,这时外公便会叫我吃得慢点,不要急吼吼外公那简单而又幽默的话语,让我心中一阵温暖。
我之所以上海话能说得流利而又标准,也是得益于每天一家人都要把电视调到娱乐频道七点档,一起听舒悦《嘎讪胡》。起初,我觉得这个名字很滑稽,就会问外公:为什么叫嘎讪胡?这时外公就会眉飞色
舞地告作文诉我:嘎讪胡么就是老多人在一起聊闲话。我就很感兴趣地边看边听,不仅了解了许多上海街头巷尾的闹猛新闻,还不知不觉把上海话说得更标准了,居然还看上了瘾,每天不听上几句舒悦讲上海话心里就痒痒。
每当过新年,我总是要到外公家拜年,每次外公都会笑盈盈地拿出一个大红包。边递给我边说:这可是赤刮辣新的钞票啊。我好奇地问外公:新钞票为什么要说成赤刮辣新?外公便会乐呵呵地说:赤刮辣新就是新钞票发出擦啦擦啦的声音。我心想:多么形象多么有节奏感的上海话呀!拿着红包,心里乐滋滋的。
如今的上海海纳百川,普通话已经很普及了。说上海话的人却越来越少,特别是90后00后的孩子。作为一个上海人,我想应该把这样有魅力的上海方言传承下去。上海话是上海独有的味道,是上海人的情怀,是上海人的品味,海纳百川的上海仍需要保留这独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