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小溪,涓涓流淌,一刻不停息。日子的缓缓流逝,总能冲淡一些记忆。然而,有些事,有些人,是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的。就像一块伤疤,揩开它止不住的疼痛,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可以地封锁了一段往事,让它停驻在记忆的后花园。可他的笑容依旧不时展现在我面前,那么和蔼可亲,那么慈祥。
三年了,我发现有些伤痛既然抚平不了,就让它叩问我的心,时刻清醒着吧!
他在我记忆中就闲赋在家了,每天日升而作,日落而息,守护者那几亩土地,用汗水当做仙露琼浆。浇灌着庄稼,菜地。我曾一度天真地认为他是一介草民。可听邻乡人说,他是一位退休的校长。
就这样,他咋我心中地位高抬,每到看到他辛勤劳作时,我充满了敬佩。那好景不长,那天,他埋头于田地中,忽略了一个小土坑,一失足跌了进去,将脚踝摔伤了。
我和妈妈感到人民医院时,他静静地躺在那儿,不言不语,可听邻旁病人说,他常疼得满头大汗而不吱一声。
后来,他出院了,我常跑去问他许多自己不懂的题目,他都能一一解答。
当寒冬踏着凛冽的疾风到来了,草木枯萎,山河冰冻。我问他一道数学题,他数出了8个角,而我却数出了14个角,他固执己见,我寸步不让,因而争得面红耳赤,我说:"怎么可能,明明是14个角。"他反驳:"我那时做这种题都是8个角呀!"我怒火中烧,拿起课本摔门就走。
自那以后,我疏远了他,可他仍旧表扬我,说我是个爱动脑子的好孩子。直到他因血管病再度住院,我也没法看望他。
可令我万万没料到的是,这是他生命中最后一个寒冬。那日下午,他因血管迸裂,突然离开了这世界。从医院出来,人、树,建筑都还是老样子,可他已不属于这世界了,姥爷,他再也看不到这些了呀!
那一刻我泪流满面,当乡间囱里一缕缕白烟飘上天空,我扑到在姥爷致爱的土地上,想拥抱他一次,可人去楼空,只是伤痛,悔恨交织成一片苦海。
当姥爷的骨灰盒被我捧在手上时,我默念:"这一次,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