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暖,春渐浓。一树树桃花又应了季节的召唤,乘着春风翩然而至了,你与它永远是那份初见时的嫣然与惊艳。
褐色枝头喷涌而出,簇拥着,挤压着,重叠着,染红了天际,晕透了晚霞,好一幅美艳画卷,暖了帘外春,醉了风中人。
《诗经》里"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既能浸染在人间烟火里,洗手作羹汤,又不失娇俏绚丽。
唐人周朴写道:"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桃花一开,一派明媚烂漫,荒野外,溪岸边,山谷中,刹时热闹起来,整个人间都被染得春光旖旎。
在渐暖的时光里行走,摘一枝翠生生的花,和你不期而遇。
《今生今世》里说:"桃花难画,因要画得它静……桃花是村中惟井头有一株,春事烂漫到难收难管,亦依然简静。"
张爱玲的《爱》里,春天的晚上,后门口的桃花树下,穿着月白衫子的女孩,遇到了熟悉又陌生的邻家男孩,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便各自走开了,彼此错过了。
沈从文的《边城》,近水人家多在桃花里,凡有桃花处必有人家,凡有人家处必可沽酒。在沈从文心里,在许多人心里,尘世间最静好的岁月,莫过于门前桃花灼灼,有人陪你过细水长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