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他,那贝拉只好进疗养院。他帮她穿衣服、监督她吃药。他给她做早餐和午餐,带她散步,带她看医生。他说:“现在,她就是我的目标。”贝拉并不总是喜欢他做事的方式。我们不断争吵——我们为很多事情吵架,”菲利克斯说,“但是我们也都很容易原谅对方。”
一天晚上,菲利克斯请我吃晚饭。餐厅很正式,包含预定坐席、餐桌服务,要求着正装。我当时穿着白大褂,为了入座,我向餐厅经理借了一件海军蓝的运动夹克。菲利克斯穿着棕色西服和牛津衬衫,而贝拉穿的是他为她挑选的有蓝色花纹的齐膝裙装。他挽着她,把她领到餐桌边。她和蔼可亲,喜欢聊天,眼睛很有神。但是,坐下后,她根本看不到面前的盘子,更不用说看菜单了。菲利克斯为她点了菰米汤、西式蛋饼、土豆泥和菜花泥。他告诉侍应生:“不要盐。”因为她患有高血压。他自己要了三文鱼和土豆泥。我点了汤和伦敦烤肉。
在拐上138道后,夜间的车辆很稀疏。凯美瑞的车速刚好超过每小时45英里(约72千米)的限速一点点。他把车窗摇下来,手肘搁在窗框上。空气清新、凉爽,我们听着轮胎碾轧道路的声音。他说:“多美好的夜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