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时节雨。”走在青石铺成的小路上,空气中氤氲这牛毛般的细雨,不经意间,情意涌上心头,心底的花悄悄绽放。
日多梦,常夜不能寐,昼亦神思恍惚,读书习字皆不能专也。
是幻罢?是梦罢?那名梦中红黑长衣,腰别鬼笛,墨发随风飘扬的男子,于就在脑中久久不能忘也。
犹记那“随心所欲,潇洒作顽徒”的他。在莲花坞里与其他弟子畅游大笑,桀骜放荡表现无数。帮人觉他狂妄无理,以挑刺找茬为乐,不习书,不练武,整日潇洒不羁。但又有谁记得那刨还金丹,孤身入鬼道邪途,不顾众人言语的他?他还是他,天生笑样,让我心底的花为之动容。
犹记那“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怨气为何不能为人所用”的他。不管夫子的责罚,也不听那“本末倒置,枉顾人伦”,三千家规也是抄了又抄,说是记住了,可难保下次不会犯错,最后也是落得一句“任你罚尽千遍,此心难束缚”。他还是他,顽皮爱闹事,让我心底的花为之盛放。
犹记那“把酒祝东风,且祝山河与共”的他。意气风发少年郎,夜读时节埋下姑苏一坛雪,借用渔火斟开云梦水千叠,今宵于风露中,星辰非昨夜,都不似谁眼睫。幽幽陈笛洽似水当年谱写,无意扣禁按在琴弦的指节,“似曾相识笑靥,惊鸿忽一瞥”,原来从未忘却。青山几重,脑中只记回眸一眼就心动。他还是他,从容,附庸,一眼岁月都无穷,让我心底的花为之欢喜。
那光景如初,笑依常言,又且将这过往附云烟,江湖蹭踏遍,天涯谁会共此肩?尽此生不舍慕眷。年少时自认风流现,叹俗情道义无从权,不若戏世间,哪堪风云变,空余幽魂渡此劫。
君不见,陌上花开落几度,燕影疏斜去又还;君不闻,无名之曲歌长夜,歪坐榻上醉复醒;君不知,山有木兮木有枝,枇杷尚青酸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