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闻到一股幽香。我起初以为是母亲化妆品的香味。可是化妆品散发出来的香味远不及这股幽香。这股幽香时而近、时而远、时而浓、时而淡。令人心旷神怡,琢磨不透。
到底是什么花能散发出如此让人陶醉的香味?我想着:可能是梅花吧。我寻着香味,在巷子中左拐右拐,终于寻到了香味的源头。
果真是一株腊梅。大雪压住了腊梅并不妖娆,甚至有点笨拙的支杆。可腊梅并没有折服,她用她那瘦小的枝干把积雪撑了起来。
我开始怜悯起这株被风欺雪压的蜡梅,忍不住抚摸她的枝干,凹凸不平的枝干令我大吃一惊。在我想象中,花树的枝干光滑的就像婴儿的皮肤。
腊梅的花,也许是它外表上唯一的美丽吧。那嫩黄的花瓣黄里透白,白里透粉。粉白的花蕊散发出缕缕幽香。
更让我钦佩的是梅花那傲雪的秉性。她面对这鹅毛大雪,不像别的花草,马上就枯萎了。她在雪中傲然挺立。这般傲骨,可腊梅还是十分虚心,从不仰头挺立,而是低着头。果真是“傲骨梅无仰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