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假期培训已经接近尾声,就像一支震撼人心的乐曲,声音飘散了,可是那份震撼还会久久地激荡在心灵深处。十几天里,有反感抵触,有焦虑不安,有豁然开朗,有拍案叫绝,当然,更多的是深深的思考。
这十多天,我收获了许多崭新的教育理念,也学会了许多有效的“实战”方法,我相信,它们一定会融化在我今后的教育教学过程中,营养我的教学生活。不过,从那些专家、同行身上,我学到的更有益的东西是一种品质——坚毅与执著,就像一种花,一种草,一种树,一种鸟。
一种花。在非洲的戈壁滩上,有一种叫依米的小花,花呈四瓣,每一瓣自成红、黄、蓝、白四色。而它的根,只有一条,却蜿蜒盘曲着插入地底深处。通常,它要花费5年的时间来完成根茎的穿插工作,然后在第6个春天,才在地面吐翠绽绿,开出一朵小小的四色鲜花。而这种极难长成的小花,花期仅仅两天,便随母株一起香消玉殒。
它柔弱的生命只有一次,却依然要美丽一次,而为了这短暂的一次,它经历了长期艰难的跋涉。就像备课与授课,要厚积薄发,就要随时研究,不断思考。“一生准备一节课”是我的追求。
一种草。在以色列沙漠中有一种植物,拿在手里感觉就像一蓬枯萎的、死掉的干草,很难看。但是,你把它整个浸泡在水里,第8天它会完全复活,复活成一丛浓绿的充满生机的地衣。把水拿掉,它又会渐渐干枯,干枯如沙。把它再藏个一年两年,然后哪一天再泡在水里,它又会复活。它,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沙漠玫瑰。
生活——包括教育教学生活,也会有种种不如意,例如学校的评价机制,同事之间的龌龊,学生的任性偏激,家长的势利无理……可是,就像那种叫做沙漠玫瑰的小草,我们即使身处逆境,也始终不能忘记蓄势和生长。
一种树。在西域,36国那曾经的繁华如今都已被浩瀚茫茫的大漠洗礼得苍凉班驳,只剩下胡杨簇簇金黄的叶,倚在白沙与蓝天之间,是一副醉人心魄的画,给人无声的震撼。
胡杨,是最坚毅的树。它能在40℃的烈日中苍翠,也能在-40℃的严寒中挺拔,不怕侵入骨髓的盐碱,不怕铺天盖地的层层风沙。胡杨的根茎很长,穿越虚浮漂移的流沙,竟能深达20米去寻找流沙下的泥土,并深深植根于大地。胡杨,是最无私的树。它是挡在沙漠前的屏障,身后是城市,是乡村,是青山绿水,是喧闹的红尘世界,是并不了解它的芸芸众生;胡杨,是最包容的树。胡杨林中,有梭梭,有甘草,有骆驼草,它们和谐共生。胡杨,又是最悲壮的树。生下来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下去一千年不朽。
教师也应该如此。或许身心疲惫,或许囊中羞涩,或许不为人知,或许被人误解,但是,为了渴求知识的学生,为了望子成龙的家长,更为了心中那份职业的神圣感,也应该始终坚毅地挺立,执著地指向邈远的碧空。
一种鸟。有一种鸟,它瘦小如燕,在北极出生。当秋天到来的时候,它开始飞越重洋,一直朝南飞,飞到地球的尽头,在南极的伏冰上越冬。冬去春来,它又展开双翅向北飞,一直飞到地球的尽头,在北极繁衍自己的后代。这种鸟叫北极燕鸥。一年一度,北极燕鸥就这样往返于两极之间,南飞4万里,又北飞4万里,就这样往返于地球的尽头。
是使命的引领啊,让展翅飞翔定格成小小的北极燕鸥的撼人姿态。“传道受业解惑”,这样神圣的使命不更足以引领老师们不断启程、不断出发吗?
与坚毅为友,以执著为伴,将研修进行到底,正如汪国真所说,“既然选择了远方,留给世界的便只能是背影”。——不是某种理念,也不是某种方法,这沉淀在理念和方法背后的品质才是我此次培训的最大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