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夏日的一个上午,翠绿而茂盛的枝叶旋在一起,令蔚蓝的天空被阻挡了一半。山上树木繁多,一丛丛立在山路两侧,青苔包裹住了整块树皮。
和夏令营的同学们行走在山路上,十分快活,忽然,同学们停下了脚步,面前一个硕大的洞口用其神秘的黑色蔽住了去路,从山洞内伸出来的几根枯树枝竟有碗口大,张牙舞爪。教官竟硬要我们进去,"快点!"教官厉声喝道。我仅能慢慢挪动双腿,进了洞,顿时被黑暗笼罩。
刺耳的溪流声越来越响,同学们的头灯照出的光束慌乱地射着。
教官领着我们在洞内穿行,衣服被岩石摩擦的声音不时响起,随后便是一声惨叫。洞内十分凉爽,而我的头上早已冒出了汗珠,突然一阵水汽蔓延开来——是地下河!挤上前去,只见一条溪流迅速的往下冲着,水花不时溅起,而地下河依旧疯狂地往下冲着。河上方架着一只木梯,通向对岸,几位同学已抵达了对岸,向我们招手。我用手抓住梯子,踩了上去,趴在木梯上,水流在我身下匆匆流过,溅湿了我的衣服,如同在向我示威,我的四肢微微颤动起来,全身很快被打湿,冷水沁入我的皮肤,如几根细针割开了我的皮毛,在伤口上撒的细盐,我更害怕了,双手死死地抓着梯子,双脚使劲勾住梯子,莫名的恐慌涌进我的脑袋,怎么办?
"加油,你能行!"教官粗犷如父亲般雄厚的声音回荡在洞内,丝毫没有被潮水声冲淡,我抬起头,发现身着迷彩汗衫的教官在另一头向我伸出了一只有力的大手,我稍稍移动了一下右脚,但很快收回,这时,从背后冒出了一句隐约的话语:"奥林,加油!"一听,便认出这是舍友。
终于,一丝丝热量冲进了我的全身,我小心翼翼地也迈开右腿,跨上了上一根竹竿,紧闭上眼,一下冲上了两两级竹梯。"奥林,加油!"这声音被潮水打得模糊,却还是坚强地传入了我的耳朵,朝前看,教官那手依然伸着,水花一次次拍打在他的手臂上,教官却毫不理会。
我抬起头,一步步向尽头爬去,水花照样拍打在我的身上,我毫不在意,还是向前冲去。
最后,我站上了对岸,和教官用力的一握手,一阵家似的温暖爬上了心头,他从我入营那天就一直皱紧的眉头,终于在这一刻松开了。